安永的现代生活

作者:王魁(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中国戏曲研究所所长)

面对现代社会的转型，中国戏曲研究者总是希望戏曲能够顺利地从传统走向现代。在现代化的进程中，近百年来，歌剧一直引领着现代探索，创作了一部又一部彰显现代精神的作品，使现代歌剧真正成为中国歌剧成长所必需的艺术。然而，当现代戏剧的主题展现真实的历史生活时，总是难以超越共同的艺术困境:在这些戏剧创作成就中，许多成长于现代社会的人物，尤其是留在现代历史中的杰出代表，会因艺术的提升而显得黯然失色，或因艺术的提升而缺乏人性的厚薄，或因理解的不宽容而失去品格的光辉，或因人为的改造而疏远历史真相。歌谣“安娥”呈现了现代文化史上的两个文化英雄——安娥和和田汉，显示了现代戏剧在控制这类主题上应有的艺术高度。

安娥和田汉最著名的代表作是《玉屈光》和《志愿者进行曲》，至今还没有失去知名度。这当然是人们简单的常识。事实上，在现代文化史上，他们的艺术创作触及了戏剧、歌剧、诗歌、歌曲、电影等许多艺术门类。他们的艺术生活与中国现代化进程中政治、社会、文化、艺术等领域的变革密切相关，他们已经远远超越了知识分子的简单地位。也就是说，在安怡的案例中，她已经从一个老家庭的好女孩变成了一个敢于领导青年运动的叛逆女性。她已经从一个热切的读者变成了一个革命的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作为一个软弱的女人，她不仅敢于参加抗日反军阀斗争，而且敢于从事地下情报工作，在惊心动魄的时代变迁中置生死于不顾，坚持自己的政治信仰。她不断的创作热情不仅与许多左翼作家分享着文化艺术的时代潮流，而且以其独特的艺术作品承载着勇敢前进的时代精神。尤其是安娥和田汉曲折的情感体验，融入了他们独立而引人注目的个人风采，并附带着不羁而深情的生活条件的味道。这些人物属于现代社会，最能体现现代精神。当然，这样的人物作为戏剧创作的题材，也能最好地考验现代戏剧创作的水平和能力。

评论剧《阿恩》捕捉了阿恩从五四运动到抗日战争爆发前15年的生活片段。它以极高的艺术品位，将安娥多方面的传奇生活浓缩成由安娥、田汉、任光、母亲和林伟组成的社会关系，凸显了赵岩女性的情调和思想敏锐度。通过对仆人、记者、报童、学生、士兵、流氓和其他社会群体的背景介绍，突出了中华民国特有的生活印象和社会面貌。《屈光》、《卖报之歌》、《义勇军进行曲》等当代旋律交织在一起，展现了瞬息万变的艺术生活和生活体验。这种看似“简单化”的艺术处理，或者说刻意剔除历史真相，避免了安娥、田汉等人复杂的人际纠葛，但更彻底地总结了人物的性格和精神，更符合复杂生活中蕴含的朴素和真实。尤其是在剧中，临产前，安娥痛苦地再次面对田汉和林伟忠的旧爱，说:“田汉，我想告诉你——你自由了！”，果断而坦率地放弃了对方两年的感情生活。正是这种体现人的尊严的陈述，使得安娥和田汉这两个崇尚自由的时代骄傲的儿子，真正将“铭刻在心”、“溶于血”和“与生命相连”的感觉融入到他们激情迸发的时代。这句话高度概括了安易的创造者对安易和时代的理解，并深刻提升了安易时代新女性对情感、思想和信仰的追求。

戏剧“安·埃”中的杰出人物是一个现代人。要让安怡成为一个新的现代女性，她不仅需要顺应历史上真实的安怡生活，还需要有能够体现其生活活动的现代思想。剧中有大量个性化的歌曲和道教经典，展现了这个赵岩女人的独特性格。面对母亲因参与罢工而受到的指责，她发表了“生命同样昂贵，血液同样炽热”。我怎么能害怕死亡，逃离学校，躲在你舒适的地方？”她用“那是你，不是我，我想过有意义的新生活”来宣传她对生活的追求。与此同时，她坚定地离家出走，捍卫自己作为女人的生活，尊重自己的个性:“独立、自由、爱情、事业，与男人并肩站在一起。我想昂首挺胸，像老虎一样生活。我想变得丰富多彩，像一个真实的人，我想追随我自己的愿望。这个表达清楚地显示了女主人公第一次登台后作为一个现代女性的独立思想。如此体贴的女人与享受荣誉的母亲完全不同。因此，她不会把自己所有的个人幸福都寄托在男人身上。面对田汉和林伟忠旧爱的复苏，她毅然选择放弃，并在女性的同情下放逐了“真爱”两年。即使在事情发生变化后再次遇见田汉，她仍然保持着独立女性的自尊和自尊。这与剧中的田汉相呼应，田汉在回答记者在舞台上的提问和回答时，展现了一个具有侵略性气质的充满活力的文学斗士的独特品质:“为什么我不能写老演员呢？”“你应该问，为什么我对这件事不高兴？”“艺术是我们整个社会的玩物。”这三句回答坚定而深刻地实现了田汉光辉形象的塑造。应该说，舞台上的安娥就像处在中国传统转型大变革中的安娥，舞台上的田汉就像走在当代文学艺术前沿的田汉，成为一个与传统才子佳人完全不同的现代人。这样的人物形象足以引起当代人思想的共鸣，是传统戏曲艺术与时代观念紧密结合的生动写照。《阿恩》的整部戏通过阿恩情感的变迁，将丰富的人生思想升华为国家和民族处于危难之中的人生信念你和我携起手来，与敌人作战，用我们的鲜血与危险作战”。他们的艺术生活因此融入了民族涅槃和重生的革命洪流。可以说，男女情感的极度夸张是用来传达歌剧创作者的文学思想和思想的，也是在感人的歌唱和故事讲述中展现中国革命的唯一方式，这在歌谣《安娥》中几乎完美地呈现出来。

需要指出的是，安娥艺术和主题的深层表达与平剧密切相关，平剧是一部起源于现代社会但已有100年历史的年轻戏剧。这些朗朗上口的歌词，通过改编自北方韵的悠扬流畅的歌谣演唱音乐，散发出浓郁的现代生活气息，极大地展示了擅长现代戏剧演绎的歌谣演唱的艺术特色。然而，致力于平剧现代戏剧创作的表演艺术家袁淑梅，却用纯净优美的嗓音演唱了安娥惊心动魄的传奇人生。在舞台时空的变迁中，十多年来，他顺利实现了北方女性的人生转变，在中国文化圈塑造了一个可信、可爱、可敬的安娥。在她带领下的石家庄评剧《安娥》中，艺术家们以饱满的艺术热情展现了一个充满自由信念、家庭和国家抱负的时代和生活。这个团队创作的现代戏剧《安娥》属于平剧，当然也属于正在不断现代化和转型的中国戏曲。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