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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旋律戏剧的诗意思考——评评剧《母亲》

发布时间:2019年07月29日 16:56:42

作品分类:赏析  戏剧  母亲  人物  舞台  孩子  女性  戏曲  情感  生命  

母亲是孩子们观看的灯塔。当一首歌《看着孩子的归来》响起时:“第一只表天黑了,拿着灯,第二只表看着孩子的归来,第三只表看着第四只表……”民歌的旋律一起衬托出女性舒缓而温柔的声音。在漫漫长夜里,一个怀着深深的感情看着孩子回家的母亲的形象跃上舞台,她不禁感到怜悯。这出戏以母亲对孩子的希望开始...

这是一首由金云创作、张曼君执导的大型原创歌谣《母亲》。第十一届中国艺术节演出成功后,受到了相当高的评价,并获得了普通话奖。这部戏是如何描绘母亲的角色的?如何突破主旋律戏剧中常用的“糖衣浆果串”传记创作模式?总的来说,它展示了以诗化文学剧本为题材的题材戏剧的多种可能性。通过富有想象力的舞台审美探索,也展示了现代歌剧的独特魅力。在大写意的舞台上,他表现了一种颇具现代感的戏剧性表情。

民谣“母亲”仍然是一部关于牺牲和“复仇”的戏剧。然而,如果一个人只宣传和捍卫自己的国家,维护国家的荣誉感——这种题材的戏剧并不多——那么现代人就很难注意到它,而且很容易先进入主题,概念化人物,这有提升和高大全的缺点。作家金云从一个原始的角度介入该剧:他展示了抗日战争前线战场在黑暗的战场上的战斗和战斗,但具有独特的视角(弱化英雄身份,强调母亲的个人身份和共同称谓)、独特的时空结构(以人物的记忆为主线,展示了过去和现在的交织)、独特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两性之间的关系以及儿童和成人之间的关系)、独特的行动(在困境中人物的个性化选择)。常见的英雄事迹和英雄情怀被诗意地转化为对人物个体生存状况的深刻探讨,对人物性格的丰富揭示和对人物心灵的有力挖掘,赋予了这部戏极高的构思。

这部戏剧从她母亲的记忆中展开情节,这是她心理和情感路线的外化。在她母亲的一生中,她记得她年轻时的情感和害羞的婚姻,她养育孩子的艰苦努力和送孩子上战场的决心。她的五个孩子一个接一个地在战场上流血,她的丈夫牺牲,最后让她哭泣和抱怨。她充满泪水的充满感情和诗意的歌词显示了一个普通女人的心理成长,描绘了艰难困苦所创造的性格的毅力和确定性。夫妻间深厚的爱和母子间的关爱与依赖,不仅构成了邓于芬的个人生活经历和情感体验,也开启了千万女性的情感血脉,展示了她们内心的勇气。该剧从充满民间烟火的日常生活出发,从人物的处境和命运出发,对人物的同情心进行关怀,不仅充满了“乡土气息”,而且充满了民俗风情,质朴而不庸俗,善良而不矫情。

女性的“婚姻”是导演张曼君热衷阐述的一个场景。她的作品如京剧《马前泼水》、京剧《红高粱》和秦腔《狗爷涅槃》都刻意安排了《跳轿子》和《结婚》等场景。极具民间特色的婚纱照不仅凸显了女性青春羞涩的共同心理,而且描绘了一幅简单生动的生活画面,充满了真实的力量和形象。民谣《母亲》延续了导演的方法,但有所不同。女性缠足在传统性别伦理中蕴含着强烈的性意识。这不仅意味着女性在性别上的劣势,也表明女性在社会事务中没有发言权,更不用说捍卫国家的崇高信念了。民谣《母亲》特别描写了一个不想裹住小脚的女人。在“婚姻”的场景中,她尽最大努力描绘自己的心型,在登上轿子前被丈夫戏弄,但不想屈服。它不仅捕捉到了北方女性独立、端庄、大方、迷人和灵巧的个性特征,也为这位不寻常的女性超越自身的局限奠定了基础。平剧作为一种板腔风格,过去更注重歌唱,风格非常强烈。导演张曼君在《婚姻》场景中为演员们设置了许多歌剧人物和表演,丰富了演员们的表现力。此外,高亢的鞠萍嗓音、假想的歌剧表演手段以及巧妙简洁的舞台调度也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平剧的表演空间。

像普通人一样,住在北京郊区的邓于芬一家不了解时代的力量和他们国家变化的深刻背景。然而,日本人在密云县建立了一个“无人区”,将普通人推入一个“人类圈”,让他们生活在温饱不足的环境中,并迫使他们分裂。这一卑鄙行为引起了普通人的强烈质疑和愤慨。“中国的岁月是不允许的,中国的节日是不允许的,中国的话是不允许写的,中国的话是不允许说的...在我的家里,在我的国家,在我的炕上,在我的餐桌上,吃着我的粥和米饭,感谢一个欺负我、抢劫我、杀死我、伤害我的大恶魔!”喜鹊女的遭遇进一步加深了这种悲痛。她被囚禁在“人类圈”里,带着青春的鲜艳色彩,她的屈辱逼得她发疯被枪杀,最终没能逃脱敌人的魔掌,进一步加深了母亲们的情绪压抑和种族仇恨。喜鹊女性成为“人类圈”中无助儿童的典型缩影,也反映了女性被残酷对待的悲剧现实。在这种情况下,女性会本能地产生超越自己的行为。

整部戏中最感人的一幕,即《儿子的交换》,是在一个情感伦理困境中完成的。从情节的角度来看,母亲的选择并不是来自崇高的道德,而是面临着和儿子一样的青春和青春,同样的抗日和救国救民。她想象着千里之外还有另一位母亲,像她自己一样唱着“寻找归来的儿子”。只有母亲真正理解和同情另一位母亲。保护孩子是母亲的天性,但另一个孩子也有权选择生活。如果她背叛了一个陌生人的孩子,这也会让她感到羞辱。在这部戏中,两个孩子被视为体重相等的生命个体,让母亲做出选择。在这里,无论从情节还是心理上面对这种两难的局面,都使她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有情节的合理性。因此,当一个母亲决心放弃她的儿子并拯救另一个孩子时,尽管她认为她的长子应该承担责任,她也牺牲了一个人的生命。剧本让她在选择崇高的同时感受到了自己的罪恶,从而使这部戏成为一部真正的现代悲剧。感情始于亲属关系,由亲属关系引发的是保卫祖国的正义骄傲和超越亲属关系的对世界的热爱。这种始于情感、止于正义的选择,以尊重个人生命和个人权利为前提,突破了传统戏剧中崇高伦理道德的选择。因此,“换子”的场景非常感人。

如果我们只看戏剧的结尾,整个故事将陷入不可磨灭的历史痛苦,战争中永远不会有快乐的人。然而,导演张曼君对整部戏情感基调的定位,即“使悲剧与快乐,使快乐与悲伤”,有着明确的目的,可以在戏的节奏中自由释放,这比仅仅向观众释放情感与高贵更丰富、更有意义。这种悲喜交集的戏剧风格也体现在话剧《射子》中。

剧中的大多数孩子都以喜剧的方式出现,贯穿整个情节,给整出戏增添了喜剧色彩。有趣的是,每次小男孩出现,他妈妈都会跟他说你还没出生。婴儿是在什么情况下出生的,经常引起注意。当小男孩终于上台时,他的出生给失去第四个儿子的母亲带来了一点平静和安慰。然而,他的生活来得如此及时,走得如此突然,真是令人震惊和担忧。在回来的路上,藏在山洞里的母亲和婴儿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环境中。面对山洞里的相亲,山脚下有一个县政府,军械库藏在包后面,伤员藏在石蛙。在抗日战争的最后时刻,如果小男孩的哭声惊动了日本军队,这一切都可能暴露出来,母亲和小男孩的生命无法挽救,她周围更多的人将会卷入其中,她的四个孩子和丈夫将会白白牺牲。虚弱的母亲不能保护她的孩子。当母亲痛苦地闷死婴儿时,她的心无法摆脱剧烈的波动、恐惧、矛盾、痛苦和令人心碎的痛苦。然而,道路上布满了尸体和血迹,再也没有无辜的人能受苦了。事实上,母亲的“牺牲”为更多的人赢得了生存的可能性,也为驱逐日军、实现民族战争的胜利以及国家的和平、独立和自由交换了机会。这种软弱无辜的生活的结束值得尊重。这出戏不能和一个真正的婴儿一起表演,所以它把婴儿转变成母亲头脑中的对象,并使用假设的行动在两者之间开始一个完全虚拟和想象的对话,表现出婴儿的紧张、恐惧和无法忍受的痛苦。作为母亲个人的失落和内疚,婴儿的来去像梦一样寂静,像幻灭的梦一样,成为母亲情感的永久结。这部戏剧中的悲伤变成了一片红色的丝绸,就像一场梦,被淹没、拉伸、转化和升华,增加了这部戏剧的悲剧效果。

这种悲喜交织的审美风格使得“母亲”的呈现既厚重又灵活,统一又多变。整部作品涵盖了从时间跨度(从卢沟桥事变到抗日战争胜利)的整个抗日战争过程。时间跨度长,题材重,心情凝重。但从编剧的角度来看,它的结构不同于以往,主要采用闪回和插入语的结构。剧中人物的出现不同于传统戏曲,传统戏曲是为了解释人物的最终目的地,显得庄严肃穆。通过对生活场景的回顾,舞台被一个充满生活气息的现实场景所取代,以此来描述人物的生活,这是比较精炼和集中的。从导演的角度来看,它在舞台空间和时间的循环中具有很强的探索性和“张氏风格”。她反复使用重叠来打破原有的事件,然后重组拼贴事件,使舞台极具影响力。每个过渡,每个情节都简单新颖,自然流畅。在这场“婚姻”的比赛中,老人说,“看看那个面无表情的小男孩,来看看那天我是怎么和你妈妈——爸爸——结婚的”,然后自然而然地转向了真正的婚礼现场。在此期间,舞台上的服装和团体舞蹈也渲染了妇女结婚前的热闹场面。男人借了一根驴竿,充分调动了戏曲节目,自由地展示了北方农村这种丰富的婚姻生活方式,也体现了戏曲的虚拟本质。最后,母亲补充道,"就因为这甜蜜的拥抱,一群虎头和虎头精灵被带了出来。"四个孩子走上舞台,几年后,当他们的儿子长大参军时,舞台上的婚姻场景跨越了一个新的时空。从传统戏曲结构到自由舞台的发展,反映了张曼君对现代戏曲舞台的探索,增加了戏曲生动的美感和时尚感。从表演角度来看,主角王平塑造的母亲形象,不仅要通过体验把握母亲的基本外在表现形式,还要通过“分离”和歌剧的虚拟化深化母亲的情感表达和舞台动作,塑造的人物简洁、含蓄、灵活。

红色形象的使用和表达既简单又复杂。舞台上的“减法”概念增加了戏剧的模糊性和张力。红色是一种非常隐喻的颜色。红色不仅是青春、相思病、温暖和祝福,也是悲剧、鲜血、生命、活力和生动的红色给戏剧增添了一丝情感和形象的力量。红色是红色的帽子、红色的棉夹和红色的棉鞋,象征着母亲结婚时的好运。红色的帽子挡住了她的大脚。红色是系在喜鹊头上的红色绳子和喜鹊穿的红色夹克。喜庆的红色夹克反映了年轻女孩的青春和活力。喜鹊女人对红色夹克的依恋也是成千上万的孩子对他们在战争中失去的母亲的依赖和依恋。红色是密云县的母亲为他们的儿子精心切割的红色纱窗。“安全人群”表达了母亲们对儿子的思念和祝愿,以及对孩子早日回归的希望。红色是喜鹊女人送给永安的红色豇豆。这是他们爱情的传递和见证。红色既抽象又具体。这是一面被鲜血染红的五星红旗,也是一个被染成红色的生命悲哀,以换取小男孩的生命...红色代表幸福、祝福、思念和悲伤。它在短暂的生命历程中绽放出灿烂的色彩,在汹涌的历史形势中传播着张扬和恣意。

“恐怕现在回来还不算太晚,这要看公众的情况。”平剧《母亲》是现代歌剧的成功范例,无论其主题或艺术形式如何。从诗性哲学的角度来看,用更深、更高的文化内涵取代僵化、僵化的单向灌输。它还充分利用了传统戏曲的优势,用更加新颖抒情的精神写意代替了复杂的视觉呈现。它回到了人类情感最原始的源头,找到了不同群体精神与诗歌思想的最大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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