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希望京剧做得更好

 “以后再演时可以把光打暗一点，弄出一轮明月洒下光来把人罩住的效果，透出个剪影儿就更好了。”著名京剧演员叶金森一边看着10月31日“京韵华彩”大型交响乐京剧晚会在人大上演的实况录像，一边对身边的夫人孙萍说。后者思索着点点头：“时间太紧了，我又一直改，创作是不能一步到位的，尤其是京剧。”
 “你可以在演出晚一点的时候把灯光调暗，这样就可以让一轮明月照亮人们。轮廓更好。”10月31日，著名京剧演员叶锦森在观看大型交响乐京剧晚会的现场录像时对妻子孙平说。后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时间太紧了，我一直在变。创作不能一蹴而就，尤其是京剧。”

在他们面前的银幕上，京剧《野猪林》中一个轻盈英俊的人物林冲，正在台上痛苦地歌唱内心和世界的不公。它后面是一个三层的舞台，后面有“白色大理石栏杆”。它由中国人民大学学生艺术团交响乐团和合唱团伴奏和合唱。整个晚上，他们都穿着西式晚礼服和拖地长裙，手持各种西方乐器。他们陪同并演唱了四部京剧选段，包括《霸王别姬》、《赤松镇》、《野猪林》和《醉皇妃》。

对于在场的大多数观众来说，这部陌生而熟悉的“京剧”实在是“新锐”到了极点，得益于古今舞台、中西音响的结合、强大的三维舞台设计、高度现代化的舞台编排和化妆造型。

对于“京韵华晨”晚会的首席导演和压轴戏《醉妃》的主演孙平来说，这样一部“新锐”京剧的创作和演出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首新的《大洋之旅》

1991年，孙平和他的妻子，当时已经相当有名的年轻京剧演员，被邀请到匈牙利进行文化交流。回忆起那些日子，孙平微笑着说，“那还是一根小头发。”正是这种“小发型”将京剧和欧洲“动作剧”结合起来，并取得了显著的效果。在匈牙利的九年里，她排练了一系列有影响力的戏剧，如《圣拉兹洛国王》、《西游记》、《艺术家节》和《中国女孩图兰朵》。她获得了三个国际戏剧节的最佳导演奖和最佳编剧奖。匈牙利总理在谈到中匈文化交流时，称她为“中匈文化大使”和“孙平”。1999年，孙平应邀在美国讲学，向宾夕法尼亚大学、耶鲁大学等院校的大学生，甚至美国众议院议员讲解中国京剧。

谈到在国外讲授京剧文化的经历，孙平不禁眉开眼笑，他的演讲展示了他的身材、手势和语调:“在美国众议院，我向他们讲述了曹操和杨修这三个国家，中国最著名的奸诈男子和智者。曹操想杀杨修，但不忍杀他。杨修很骄傲，拒绝低头。后来，这两个人坐在法庭的台阶上，开诚布公地交谈。说到最后，曹操被杨修驳倒了。他知道杨修看穿了他，会杀了杨修。他叹了口气:“你现在应该怎样？”杨修回答道:“不杀人就不能杀人。”“唉，我得杀了！”“我必须杀了！“不要杀我！……”说到这里，以京剧唱腔表演的孙平昌发出嘶嘶声，用灼热的目光伸出四根手指，仿佛回到了讲坛上:“当时，观众还包括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我问他们，“你明白这部戏中“不杀”和“不杀”的区别吗，这两个词用了同样的四个汉字，顺序变了？戏剧性的矛盾发展到了无法缓解的程度。曹操和杨修都笑了:“哈哈哈……这种微笑包含了苦笑、嘲笑、嘲弄、悲伤的微笑、苦恼的处境，并且触及了欢呼的中国球迷的心。你能理解这两个人是怎么笑的吗？只有当你理解它，你才能理解中国人和我们的语言、文化和精神！"

孙平在美国的演讲得到了热烈的回应。在耶鲁大学演讲厅，耶鲁大学法学院院长亲自参加了她的演讲。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课堂上，她总是会看到更多的听众站在或坐在教室里，而不是在上课的学生名单上。几位来自沃顿商学院参加讲座的大学生向她解释了他们来参加讲座的原因:首先，东方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谜”，京剧是东方艺术的精髓，我们希望通过这种美丽的艺术“解开这个谜”；第二，你们班展示了京剧，东方人和中国人的心态和文化。第三，我们学习商业。中国对世界商业有很大影响。我们的专业和未来职业需要我们了解东方和中国。

所有这些都坚定了孙平的信念，京剧是中国激情最有效的表达，是传播中国文化最有效的方式之一，也是让世界了解中国最有效的渠道之一。为什么这么好的京剧不能被进一步用作跨文化交流和公共外交的手段？

探索中国利用外国的新途径

2000年，孙平开始与宾夕法尼亚大学交响乐团合作，尝试用交响乐来伴奏京剧咏叹调。外国大学生交响乐团高水平的演奏水平和严谨的演奏态度，使孙平更加强烈地感受到西方交响乐团是“别人的孩子”，是西方文化的精髓和伟大成就。这让她更加渴望以一种更新颖、更愉快、更文化的交流方式将京剧带给西方主流观众。

2001年3月29日，孙平在宾夕法尼亚大学首次在交响乐伴奏下演唱了一些著名的京剧曲目，如《白蛇传》和《布谷鸟山》，引起轰动。在中国与客交响乐团合作演出后，她还与华盛顿国家交响乐团和费城交响乐团建立了合作关系，举办了配有交响乐的京剧音乐会。在表演中充分运用交响乐来模拟京剧乐器被认为是“对东西方艺术融合的成功探索”包括前总统老布什在内的美国政界人士和名人前来悼念她的表现。掌声从海外传到国内。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使她对京剧的现状感到满意。

“我在国外讲课，给学生做作业，学生去图书馆找参考书，有全套的《莎士比亚全集》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全集》，但是竟然找不到一本翻译成英语的京剧理论参考书！我做了粗略的统计。去年，我国出版的图书“进出口”比例不到10比1！我们的文化进出口太不平衡了！”孙平的心情很难平静。

回到中国后，孙平作为中国人民大学执行董事、教授和全国政协委员，开始竞选京剧在中国的传播。她在困难的环境中为当地的戏曲团体奔走呼号，联系京剧剧本的英译，出版京剧理论书籍。2003年，孙平向全国政协提交了“让京剧进入中小学”的提案。2006年，她提出了“文化和国防危机理论”。2008年，唯一一部完全再现中国艺术精华京剧全貌的双语电子书《京剧中国》正式发行。“京剧是中国独一无二的、当之无愧的文化象征。我们现在吃的和穿的和我们在国外吃的和穿的没什么不同。如果没有少数民族的文化和精神，我们就没有根。如果一个国家没有根，它将是短暂的。”

伟大的爱在北京永存

2009年10月29日，第二届世界汉学大会在中国人民大学举行。与第一届不同的是，此次汉学大会增加了一个“汉学与中国戏曲”的分论坛，邀请了郭汉城、郭汉劳三地的资深学者和外国戏曲研究者参加讨论。“京云蔡华”党是这次世界汉学大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竞选论坛筹备期间，孙平还主持了晚会的全套舞蹈编排，并在晚会上担任排演《醉妃》一段的主角。“我完全糊涂了。”虽然演出的效果受到了包括英国剑桥大学名誉教授鲁惟一和德国图宾根大学教授汉斯·孔在内的世界汉学家的好评，但孙平仍然认为演出的一些细节没有达到她的理想标准。

“我一直希望我能把我的工作做得更好、更精致。京剧是如此美丽和美好，为什么我们不像爱眼睛一样爱它呢？这就是我，我和我的眼睛一样重视京剧。我想用我的一生来照顾它。我希望越来越多的人会注意它。就这样。”孙平说。(陆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