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 | 戏剧网 - 保护和传承中华民族戏剧文化
你的位置:首页 > 京剧 » 正文

六个人在孟晓东说话

发布时间:2019年07月01日 16:40:08

作品分类:先生  孟小冬  我们  没有  余叔岩  艺术  创新  余派  所以  

六个人在孟晓东说话

王小峰:

因为公元年不同于中国农历,2007年和今年可以说是孟晓东大师的100岁生日。鉴于师父本人更喜欢1908年生于1908年,中国京剧杂志决定与台湾同仁翟镇、同济大学徐金文合作,首次编辑纪念孟晓东百岁生日的专辑。孟晓东先生是京剧史上的一个特殊人物。她早年可以弹很多,她有很多新戏,她的中年越来越不优雅。她一直致力于谭鱼派的传统经典戏剧。她离开舞台后一直是一流的演员。然而,她的艺术光芒越来越广泛地影响着京剧艺术的发展。因此,纪念她、研究她、了解她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没有目击者的出现,回忆这个辉煌的百岁老人是不可信的。因此,我们的杂志《中国京剧》特别邀请了95岁的刘增福先生和80岁的谭元寿先生,以及即将迎来新年的王佩瑜,与刘连群和唐宝谈论孟大师。刘先生,首先,你能告诉我们你的个人经历并给我们一些建议吗?

刘增福:

我第一次看孟晓东先生的戏剧是在我11岁的时候,孟晓东18岁的时候,那是一场京剧女演员的大型慈善演出。我不想去。我姐姐动员我去。她说,“你会后悔没有看着孟晓东。”那天,她表演了孙(莒县)学校的上天台。她的声音很好听,外表也很好,这让我很吃惊。又看了看她的剧本,是她第二次出山的时候了。鲍继祥先生让她排练这出戏。那时,她排练了许多戏剧,特别受欢迎。我在前门外读了她的《连营寨》。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嗓音如此之好,足以卖出去。然而,她的头发垂着,背上抓着也非常好。加上火势的蔓延,剧院相当有效,她的武术绝不平庸。那天是周瑞安的赵云和鲍继祥的诸葛瑾。他们合作得很好。然后我还看了她的《打鼓曹》和其他戏剧。我记得那是大栅栏的三清花园,是杨宝忠的胡琴。然而,我觉得它有些浪漫。后来,她在长城唱片公司做了一些唱片,这些唱片也有一些口语含义。原来她当时确实学会了和严鞠鹏先生一起玩,但是严先生不允许她向老师学习,而是让她去拜访余叔岩先生。我又看了她的戏,这是她在余叔岩老师的指导下学习演奏后的第一部戏《红阳洞》。那天她有点紧张,但味道完全不同。可以说存在着质的差异,进步太大了。后来,她基本上是向俞敏洪学习和表演的。那些没有被俞敏洪研究过的戏剧绝对不会唱歌或教书。当时,她主演了余蓓婷、吴佳坡、捉曹等戏剧,都与尚晓云、金少山、郝陈寿、张君秋等人合作过。真是太棒了。观众尤其受欢迎。应该注意的是,她崇拜俞敏洪,但她一点也不盲目崇拜他。例如,在学习吴家坡时,她问俞敏洪这部戏的三个导向板是否大致相同。你能区分它们吗?俞敏洪接受了她的建议,并分别处理了这三个指南。然而,俞敏洪在教学中对她要求很严格,就像普通的老师和学生一样,而且不礼貌。

王小峰:

据说很多人会向她学习俞派后来的“法界改子”。理论上,这是她从俞敏洪那里学到的,这是一本独家秘籍,但她仍然不教任何人。

刘增福:

据说俞敏洪对孟晓东有一条规定,不允许任何人在她没有表演过的戏剧中教学,所以她不能违反老师的指示。这个“孩子的变化”是孟晓东先生送给老师的生日礼物,当时他同意在老师60岁生日那天再表演一次。由于俞敏洪的英年早逝,这个愿望无法实现。我认为这充分表明了孟晓东先生对艺术的严肃态度。我们不仅要学习唱歌和阅读,还要特别注意看胡琴、台湾毯、锣鼓和观众,才能说我们已经完成了学习这部戏的整个过程。她以前没有表演过,也没有见过台湾毯子和观众。她只是半成品。她怎么能教人呢?当然,遗憾的是这部戏没有从孟先生那里流传下来,但她保证了豫派艺术的完美形象,这应该说是一个更大的贡献。

据我所知,孟晓东每天都去余叔岩先生家学习戏剧。俞先生每天晚上7点起床。她将在每天晚上8点以后到达。一项研究是一个晚上。因此,普通学生不能坚持。然而,孟晓东,作为一名女学生,却坚持这样做。他每天都会给他老师的妈妈和妹妹带礼物。老师卧病在床,她不得不在床边等候。对一个大姐姐来说,结婚时送一份丰厚的嫁妆是多么困难啊!当然,她有上海的财政支持,否则她不可能连续五年“全日制学习”。最让人钦佩的是,她在《吴佳宝典》中已经向邱月香、陈秀华、鲍继祥、杨宝忠、阎鞠鹏、苏邵青等许多著名艺术家学习过。她已经表演过无数次,并且能够和四个著名的演员一起表演,代替余叔岩,在许多比她年长的艺术家后面表演大轴戏剧,但是她仍然在恭敬地学习和余叔岩一起演奏,她是如此虔诚和认真。因此,1947年,她主演了上海的《寻找孤独,拯救孤独》。剧院里满是坑坑洼洼。剧院外,每个家庭都收听现场直播。那真是一条空巷。她在京剧史上写下辉煌的一页绝非偶然。

王小峰:

提到孟晓东的最后两个主演,谭元寿是一个有经验的人。请问陈先生,你能描述一下那天的精彩表演吗?

谭元寿:

和昨天的事件一样,今天的事件已经过去60年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不敢胡说八道。“瞽叟”有什么意义?哪个老歌手从未学过或唱过歌?但是那天,可以说是全国所有的老人,所有参加过杜月升生日演出的人,除了一个人,所有的名人都到了,后台的幕布上全是我们的专业人员。坦率地说,任何看到战斗队形的人都会害怕。不要说错什么,就因为一个声音唱得这么差,哪个同事会假装糊涂?因此,孟先生唱了“精致”这个词。“白虎堂”里的“老虎”这个词升到了天上,听起来像是敲竹杠。谁不能被移动?你能不佩服它吗?这样一出很普通的戏,让人家孟晓东先生唱掉了。她唱得非常简洁,每一首咏叹调都非常干净,收音机非常漂亮,没有任何地方不整洁。在这种程度上,这在我们京剧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如果我可以用比喻的话,这就像引爆一颗原子弹。

演出结束后举行了谢幕仪式。因为当时谢幕并不流行,但观众只是没有绕着入口走,坚持要她谢幕。孟先生很奇怪。她说,“我唱了半天,我得感谢观众。我没有唱错。我为什么要放弃?”每个人都说了不好的话,但是孟先生就是想不起来。后来,生日女孩杜月升去后台再三恳求。直到那时,孟先生才说,“谢幕是可以的,但是我们必须为灾民捐款。”结果,观众立即做出反应,并迅速填满了捐赠箱。直到那时,孟先生才重新开始,去前台迎接观众。然后我去后台卸货。我看到大家还没有离开,我穿着旗袍去迎接观众。我上了公共汽车,在每个人的掌声中离开了。

15年后,我在香港又见到了孟先生。我们京剧团在香港演出。我们都去看她,并邀请她去剧院。因为我父亲病了,没有去香港,她非常关心我父亲的身体。她反复询问病情,并让我给父亲带药。她还让我代她向我父亲问好。然后每个人都分别和她合影。告别时,她拍拍我的肩膀说:"先生们,不要走,我们先生们需要单独拍照。"后来,她还专程去看了我主演的《迷失的空气》(Lost Air Chop),向年轻人展示了长辈们的鼓励和爱心。我特别感动,因为她也是我崇拜的偶像。

王小峰:我记得11年前,当谭先生在台海两岸五所戏剧学校的竞赛中担任评委时,他惊喜地看到上海戏剧学校的王佩瑜主演的文昭关。他说他真的是一个“小孟晓东”,并给了玉佩特别的鼓励。后来,玉佩接受了孟先生的弟子们的指示,并再次传入弟子们的手中。因此,玉佩被特别邀请发表演讲,纪念孟实诞辰100周年。

王佩瑜:

孟晓东先生是一个传奇人物,周围有许多圆环。在我开始学习这出戏的时候,老师把两张唱片推到了我面前——余叔岩先生的《十八首半》和孟晓东先生的《单独搜救》。不知何故,似乎命中注定我将来会和他们以及他们的艺术分不开。事实上,在那个时候,除了听从老师的指导,他们根本不知道好坏,但是他们听了无数的磁带。毫不夸张地说,在我进入戏剧学校之前,我就已经知道孟先生的《寻找》的演唱和阅读。然而,我总是迷惑不解:在模糊的录音中,经常会有异常的欢呼声。她带来了什么样的表演或形象?后来,我成为了一名专业人士,练习了我的技能,调整了我的声音,学会了如何打扮,并掌握了四种技能和五种方法。直到那时,我才解开了心中的谜团。

几年前,我拍摄了孟先生的“搜索”剧,这也是孟先生在世时唯一的现场录音。根据许多前辈的记忆和历史记载,那一年的辉煌业绩是前所未有的,这也奠定了她在行业中如此特殊的地位。我非常荣幸能与她的录音相匹配。在图像匹配的过程中,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孟先生的艺术价值远不止局限于“女老学生”的标准。她克服了女性的生理限制,将女性特质转化为角色创造。她的程英更加优雅、微妙和人性化。

非典前后,我接受了蔡郭恒先生的指示,他是孟先生晚年在香港的弟子。包括《红阳洞》、《失落的气斩》、《寻孤》、《奇案报告》、《骂曹》等以前演过多次的渔排戏。这些戏剧是李梦学友先生多年来的心血。她一再强调,她没有改变或处理其中任何一项。她可以像俞先生教她的那样唱歌。怀着一位后学者的虔诚,我像学生洪妙一样研究了她有限的教学录音,这为我更全面地理解俞派艺术提供了最好的帮助。在他去世之前,蔡先生给了我一条丝绸流苏,孟先生把它传给了他。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愿意拿出来。

有一次,在他轻佻的青年时代,他威胁说他“不是孟晓东的第二个,而是王佩瑜的第一个”。如果你仔细想想,“王佩瑜第一”毕竟很简单。不难意识到,有些东西没有经过时间的考验,也不受岁月的压力。恐怕被真正广泛认可为“孟晓东的第二个”是有价值的。

与时俱进,创新与发展是这个时代生存的必然。但是像孟先生这样一丝不苟地继承难道不是一种健康的艺术态度吗?

刘连群:

听了两位前辈和玉佩谈论孟晓东大师之后,崇拜的态度让我对孟晓东的前辈更加恭敬。在我们无知的表观遗传学看来,所谓的“不生,不晒”是指设立单独的门,“不生,不盈”是指分离统治者。这就是前前后后的联系,一百个学派的争论,繁荣和繁荣,我们羡慕它。不幸的是,我们只赶上了尾巴,但这一阶段的艺术发展非常值得我们关注和总结。我们知道谭傅莹、王绍楼、杨宝忠、陈少林、李邵淳、孟晓东都向俞敏洪致敬,而马厉安良、杨包森、奚晓波、杨菊芬、陈大英没有向俞敏洪致敬,但是俞敏洪越来越努力。我们不禁要问:冯师傅、俞师傅、颜师傅、高师傅、马师傅、王师傅、陈友师傅、麒麟堂师傅等等都向谭学派学习,并标榜谭学派的重要性。他们为什么不效仿和复制谭学派,克隆谭学派,做出改变,甚至创造自己的风格?为什么这么多人在学习后没有变成“小余叔岩”?杨包森先生说他是“学得不好的豫派”。事实上,他采取了不同的方法,在禹学派和汪学派的基础上形成了杨学派。我认为他们都是诚实地向裕学学习的,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生理差异很大,人与人之间对裕学的理解永远不可能一致。即使我们完全理解它,我们也永远不会达到和余叔岩一样的水平。就像今天,当我们学习花莲秋派时,演唱风格和歌词是一样的。然而,在这么多学者唱完之后,没有人能和邱荣盛完全一样。因此,在学习了豫剧的基本原理后,他们都在京剧舞台上开辟了自己的空间,所有的英雄都在这里比赛。此外,一个是成熟的大师,另一个是刚刚起步的学生。前者需要减法和浓缩,而后者需要加法和浓缩。就像童凌志和孙毓敏一样,他们都学了荀彧的《于今怒》,但是他们都在后面为《砰哒》排长咏叹调。有些人说他们正在发展荀学,而另一些人说他们正在从荀学做一个糟糕的改变。事实上,他们心里都知道,他们不可能像荀·盛辉先生那样唱颂或唱出一个简短的结尾。这表明他们非常有自知之明,使用加法是一个明智的举动,也是根据观众现场反应的有效措施。我们不能坐在观众中批评。如果他们真的按照荀盛辉先生的“数字”行事,你肯定会更加不满。另一个例子是杨荣环对梅兰芳的研究。他还增加了一些表达方法,即马志明对他父亲马·李三的研究。他说,“我父亲可以做那样的相声,但是如果我想做那样的相声,我就失败了。我父亲说相声是为了逗我父亲开心。我们说过相声依靠演员来取悦观众。会是一样的吗?”因此,马厉安良向谭和俞敏洪学习,并添加了自己的东西。谭傅莹向祖父和禹学派学习,增加了自己的东西,特别是杨包森和奚晓波。然而,孟晓东却不是这样。她是一个非常成熟的艺术家。早年,她演唱过莲台本剧、沪剧和太阳剧。舞台很宽。当她向老师学习时,她已经被称为“冬天的皇帝”。性能达到减法运算的时候,趋势简洁明了。因此,她全面、认真、独到地追寻了豫派艺术的真谛。她的贡献是弥补了余叔岩辍学后的剩余艺术作品和18件半。这超出了学校其他学生的能力。今天,我们听说天津豫梦学会和天津中华文化促进会制作的《孟晓东戏曲故事集》八张光盘,享受了近八个小时的纯豫派演唱。可以说,它们中没有一个不是精致的,也没有一个是精致的。我们还能看到孟晓东对豫派的巨大贡献吗?你没看到她已经努力工作五年了吗?

当然,孟晓东不是余叔岩。孟的歌唱得到了余叔岩的认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克隆了余叔岩。作为一名老年女学生,她毫不掩饰地充分发挥了老年女学生清晰细腻的个性。她的高级水平高雅而不做作,她使大自然变得奇妙。我刚刚咨询了刘增福先生。他说当孟唱第一句时,他知道她是个演员,但是他听不见第二句。再听一遍,忘记她的女性特征。刘先生非常诚实。我们一听录音,就知道她是孟晓东,不是余叔岩。我们怎么能说她没有女性的声音呢?唐宝总是说,老年女学生必须有女性特征。如果一个女老学生完全变成一个又老又坏的老人,那就一文不值了,尽管孟晓东充满活力。这也值得研究。

何唐宝:刘先生,我一直想问你。有人说余叔岩超过了谭鑫培。有些人说谭鑫培拥有空腔,而余叔岩拥有空腔。你怎么想呢?

刘增福:

呵呵,唐宝总是给我出问题,我还是讲个故事。几年前,我住在白邓云先生的隔壁。我们是好朋友。他为余叔岩先生打鼓。他说范秀轩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幅谭鑫培的大画像。水果被供奉在它下面。他很奇怪,问俞先生,既然你已经是“三贤”了,为什么还挂着谭鑫培的画像?余连忙用手示意说:“我和谭老碧,但是九牛一毛和谭老娣永远是我的法贴,所以他的名字叫颖秀堂,我的名字叫范秀轩。”我认为我们应该以余叔岩自己的话为标准。他的话没有错。如果你不明白,把“7.5”和“18.5”相比较,仔细听。我想你会理解的。这是一代古人。我们不能对此发表评论。

何伯通:

听你的话比读十年书要好。事实上,我一直认为余叔岩的18岁半是燕、刘、欧、赵,而谭鑫培的7岁半是王羲之和怀素。有些已经找到痕迹,有些已经到了转化阶段。对孟晓东来说,这永远是一个没完没了的话题。因此,台湾海峡两岸的同胞并没有突然计划和编辑这张专辑。然而,我一直认为如果孟先生活在今天,他就会有麻烦。有一次他写了十遍《吴佳·坡》,他没有排练一部新戏,也没有进行任何创新。更不用说他不能获得大奖,他没有资格参加评选,因为"艺术的生命在于创新"!当然,金少山、余叔岩、王陈友、谭傅莹和杨包森将被排除在大奖之外。但是孟晓东的《寻找孤独》为什么会引起如此大的轰动呢?她的磁带一旦上市,就会一直卖完。这是为什么?就在几天前,当我遇到北京美术老师苏敏先生时,他说曹禺先生有句老话:好的艺术总是新奇的,新奇不一定是好的。新奇之处可能是邪恶灵魂的邪恶方式。那不是孟先生吗?她的每一种演唱风格都将永远新颖,永远不会被人听到,但她从来不会以新奇取胜,而是以善良取胜。因此,她表演的《寻找孤独》是如此新颖,以至于每个句子都听腻了。这表明“创新”对于创新没有生命力,因为艺术只有真、善、美、假、恶、丑的区别,新旧之间没有区别。李白和杜甫的诗已经写了一千多年了。他们需要创新吗?向梅兰芳学习这么多,为什么不寻求创新呢?这就是我们京剧界的情况。学过100部戏剧的老艺术家很少创新。刚刚学完两部戏剧的新艺术家必须说是创新。对于没有学过戏剧的专家和领导者来说,没有创新他们就无法生存。对于一些把不懂戏剧的戏剧导演视为圣人的专业领导来说,制作新京剧和为外行人做事是另一回事。有些理论家没有创新就没有语言。有这么多新剧和创新,为什么没人看过?含金量不太低。一个“吴佳阿宝”反复学习、努力工作,能不精致吗?它会不受欢迎吗?所以当我们听孟先生的录音时,我们必须考虑,她的创新在哪里?她的艺术价值是什么?

如果我们对这个问题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将有助于我们正确判断京剧未来的发展趋势。

 

留言与评论(共有 0 条评论)
   
验证码: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