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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大师马·厉安良之死

发布时间:2019年07月01日 16:32:33

作品分类:大师  京剧  马连良  演出  成为  自己  舞台  观众  一个  此时  

1901年2月28日,厉安良出生在北京阜成门外的谭佳胡同。他的父母都是回族,他的父亲马思远是一家茶馆的小老板。在京剧繁荣的时候,马克西花园是戏剧迷。他的第三和第六个兄弟又唱了京剧。所以他利用这个机会在茶馆设立了票房,并邀请了一些业余歌手来唱歌剧。当时,著名的门票金秀山(金少山之父)、刘鸿生和德觉如都是这里的常客。

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马·厉安良从小就成了一个哀鸣的歌剧迷。1909年1月,父亲决定派儿子“进入这个部门”。当时,马连坤和肖长华也加入了厉安良的行列,马连坤后来成了著名的花店老板。从那以后,马厉安良成了“Xi连城”课程的学生。

[名师造就高中生]

马·厉安良不仅才华横溢,而且勤奋踏实。首先,儒莱青教授蒙古武术打下基础。后来,三位著名的老师,肖长华、蔡容桂和叶春山,亲自教了他。

那时,技术课真的在抱怨。他们早上6点起床练习,然后学会了悬着喉咙玩耍。午饭后,有表演者排队去歌剧院。那些没有参加演出的人继续学习练习,直到晚上10点。日复一日,相当无聊。然而,只有有了这样的基础,一个人才能站在未来激烈竞争的舞台上。据说Xi连城(1912年改名为傅连成)先后教了700多名弟子,其中大部分都取得了非凡的成绩。中国文化传统有自己的传承方式,在某些方面可能不够科学,需要改进。然而,如果一个人完全持否定态度,开始一个新的炉灶并推翻它,他将从根本上切断文化传承的渠道。在严格的训练下,马厉安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成为技术班优秀的儿童演员。

1910年,谭鑫培、陈德林和贾红林一起表演《朱砂痣》。他们需要一个小男孩,名叫Xi连城,来派一个小演员。一些老师聚在一起,决定指派马·厉安良去玩一年多。然而,看到这个10岁的孩子不慌不忙,他实际上赢得了一场重要的表演,赢得了大师们的赞誉,相信他将来会成为一个“号角”——用今天的话说,一个“大人物”。

马厉安良是一个非常挑剔的人(回族人特别喜欢清洁)。台风非常好。每次上台前,他都会清理自己,他的内心充满了大名鼎鼎的精神。当朱砂痣在1914年再次被排练时,马·厉安良已经成为主角之一。后来,他成了“浮莲城”的主人。

1917年3月,在该部门工作了8年的马·厉安良“离开了该部门”。

[目标高]

离开系里后,马厉安良在他叔叔马昆山的带领下去福州旅游了一年。妈妈的心很高。虽然他今年在福州唱得很好,但他仍然觉得自己的内力不够。这时,他又换了嗓子,所以他决定选修第二门课程,回到富连城。在我的上海之旅中,我观看了王小农、王洪寿和麒麟堂等著名艺术家的许多表演,我睁大了眼睛。

1918年初秋,马厉安良回到北平,向叶春山总统表示希望回到北平的愿望。叶校长已经在江湖上混了很多年了。难道他看不到厉安良的野心吗?他不仅同意重新进入这个部门,还把自己的生活技能给了别人。马厉安良成为京剧历史上第一个选择第二个科目的艺术家。

京剧是一门舞台艺术,“唱、读、做、玩”是它的主要表现形式。在传统戏剧中,不同的戏剧有不同的特点,表现形式可以根据不同的人物和不同的情节来集中。今天的观众没有听几句圣歌,就匆匆离开了:为什么不唱呢?这种情况的出现与“样板戏”有很大关系:全套咏叹调、大片段咏叹调和主要人物之间的分工相当重,这与京剧传统有着深刻的断裂和不可弥补的联系。这并不是说京剧不需要改变,而是如何改变。对艺术的政治干预不利于整个艺术的发展,尽管它在某些方面会取得很高的成就。

在重新进入这个话题的过程中,厉安良特别向叶春山学习“最后一个出生”,并特别致力于阅读和写作。他从不忘记广泛学习和向他人学习。他最初学习的是谭派,但当时他把许多学校合并成一批,为将来建立自己的学校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21年底,马·厉安良再次离开学校,开始广泛旅行。他先后参加了沈华轩、尚晓云雨花学会、俞振庭双清学会、朱秦心和正学会、谢赫学会的临时班。在过去的几年里,马厉安良两次南下上海,特别是在1924年,他与周方鑫在天蟾舞台上的合作在上海引起轰动,令观众着迷。这是双方的首次合作。

[辉煌灿烂]

1927年6月,马·厉安良开始在自己的班里带头,但他还不是老板。获得一等奖后,他必须有自己的曲目,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原创”。从那以后,他对传统剧目做了很多修改,比如《三国演义》的坎罗吉。

《看罗吉》是《繁荣中的龙凤》的节选。剧中的乔璇原本是一个没有歌词的双向老人。马厉安良听说有人曾经唱过西皮原作的一段很长的曲子,所以他到处打听,但没人能说出来。然而,马厉安良决定改革曲目。他要求剧作家重写这些词。在自己唱完之后,他唱了一首流行歌曲,敦促千岁杀字,不要出口。这首咏叹调轻盈、活泼且易于演唱。它立刻吸引了粉丝。我年轻的时候,老歌迷唱得最多的就是这首歌。

有无数部由马·厉安良改编的歌剧。到目前为止,许多歌剧都是由著名的京剧艺术家和爱好者保留的。他在普及京剧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

马厉安良在京剧舞台上的名声越来越大。自从他七岁进入普通班,他就一直在舞台上无所事事地玩耍。现在20年过去了,他取得成功是很自然的。例如,在马厉安良的著名戏剧《十只鸽子的书》中,朱绥亮是一个主要工作的角色。直到1955年,在表演时,马厉安良能够逐字逐句地表达朱绥亮稀疏的十只鸽子。据说他练习台词非常努力,连邻居的保姆都能听得很清楚。它需要什么技能?

“马学校艺术”应运而生。

1930年,马厉安良正式组织班级成立“扶风社”,表演艺术越来越受欢迎。1931年,他在天津第二次与周方鑫合作,又打破了屋顶,于是他想出了“南方一匹马,北方一匹马”的主意。从那以后,他、余叔岩和高庆奎被称为老京剧演员的“三贤”。阎鞠鹏在世时,这四个人被称为“四大必备品”。到了20世纪40年代初,马厉安良与新崛起的谭傅莹、杨包森和席晓波一起被称为“最后四个必须出生”,并成为酋长。我们现在谈论的是“四根大胡子”,指的是这四根。30岁时,它仍然“年轻”。当马厉安良如此“年轻”的时候,他走进了京剧最高的大厅。说他是京剧中的“泰山北斗”并不算过分。在厉安良的帮助下,许多年轻演员也获得了很高的声誉,如叶盛兰、张君秋和袁世海。

[进退失据]

1937年3月,马厉安良与其他人共同投资建造了一座两层可容纳1400名观众的新大剧院,当时相当现代化。几个月后,抗日战争爆发了。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占领了东北三省,北平四周也落入日本人手中。例如,北平的万平县就是7月7日马可波罗桥事件的发生地。东北三省和河北部分地区长期以来一直是日本的势力范围,抗日战争已成为重中之重。这不会让马厉安良不受影响,但也会让它不受影响。1938年,他移植了丁果仙的山西梆子《反徐州》,并改名为《龙珠串》。这部戏反映了元末徐达反抗元朝政权的故事,当时元朝政权受到蒙古人的压迫,具有明显的反侵略意图和强烈的民族意识。结果,这部戏只演了两次,被日本占领军禁止了。绝望中,一群人来到天津租界的中国大剧院表演了几场,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1940年底,日本人占领了新新大剧院,厉安良开始住在屋檐下。

1942年10月,马·厉安良在满洲的表现对他的声誉产生了负面影响。伪满洲国成立后,为了表达所谓的“善意”和“共同繁荣”,日本不断利用和胁迫一些名人为其犯罪目的画画和涂粉。1942年10月是满洲国成立“十周年”。这时,厉安良在京剧中正处于鼎盛时期。日本人自然想利用他的名声。

马厉安良是回族。就在沈阳要建一所回族高中的时候,他被邀请参加一场募捐慈善演出。行程应适用于日本控制的“华北表演艺术协会”。满洲里政权借此机会命令马厉安良参加伪满洲里在“新北京”(长春)的“十周年”演出。马厉安良说,“只有普通的商业戏剧和为学校筹款”才会上演。日方耍了一个花招,同意了这一要求,但将“华北政治委员会演出代表团”的头衔强加给了剧团。

在伪满洲里的表演中,马厉安良不仅表演了一些传统剧目,还表演了两部新剧《龙珠串》和《春秋笔会》,这两部剧都是反叛的场景。这种所谓的“中国智慧”只能被马厉安良用来表达自己的心声。遗憾的是,马厉安良没有文化,只上了两年小学。这个城市的气氛非常浓厚。伪满洲国表演结束后,出于好奇,他还穿上日本军装,用日本格斗军刀在手臂上拍了一张照片。抗日战争胜利后,厉安良因这两件事被国民政府起诉为“叛徒”,但他毕竟还是一个自由人,因为没有证据。只是从长远来看,他们负债累累,不得不去上海连续4个月才能结束赤字。

日本侵华战争不仅影响了厉安良,也改变了中国的政治版图,使中国不可逆转地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改革与创新]

1948年秋,时局极为动荡,马厉安良应朋友的邀请,继续从上海到香港演出。但是没过多久观众就变得热情起来,观众逐渐减少了。原来这里讲广东话,京剧不受欢迎。香港京剧市场主要依赖南方大陆观众,无法维持长期的舞台表演。此时,是国内形势发生变化、政权发生变化、新旧交替的时候。马厉安良甚至更害怕采取行动,所以他留在香港,不再回来。

巧合的是,革命后中南海有举行舞会和联谊会的传统。厉安良的女儿玛丽已经成为一名军事卫生工作者,并参加了其中一场舞会。她刚刚和周恩来跳过舞,其间她提到了马厉安良在香港被拘留的情况。周恩来欢迎马·厉安良回来,并请玛丽问候他。玛丽给她父亲写信。后来,已经是中国戏剧学院院长的梅兰芳写信给厉安良说:“这是按照周总理的指示写的。让我转达欢迎你回来的意思。”政府亦已偿还马厉安良在香港欠下的4万港元欠款。马厉安良怎么能对这美丽的一击无动于衷呢?1951年9月30日,马厉安良抵达广州。

移交后,马厉安良立即开始了不间断的巡回演出。年底,当演出在天津举行时,观众人数突然急剧下降。最初,“三反五反”运动是在这个时候发起的。大量小业主和私有财产小业主成为“非法商人”,成为整治对象。每个人都通过了海关。谁还对去看歌剧有什么想法?从那以后,中国传统京剧的主要观众已经从剧院里消失了。

回到北京,马厉安良组织了马厉安良京剧团。然而,一切都必须按照新的规则来做,马·厉安良开始致力于政治表演。当他四处巡视时,不利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说他爱钱,贪财,在为返回韩国的志愿者表演时,他没有在自己的专业节目上表演,报纸也点名批评了他。这下,马厉安良慌了。

1953年7月,板门店停战协定签署,国务院准备前往朝鲜进行第三次慰问演出。听到这个消息,正在青岛演出的马厉安良立即中止了与剧院的演出合同,并返回北京请求加入同情团体。他要求各地坚决去朝鲜,最终达成了协议。

梅兰芳、程秋艳和周方鑫也去了朝鲜。阵容相当壮观。在朝鲜,马厉安良和周方鑫第三次合作,周方鑫激动地对马厉安良说:“谁会想到老兄弟第三次合作这出戏就在这里——朝鲜的前线。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什么样的事情……”结果一句话变成了预言。

经过“三反五反”和“公私合营”运动,民营剧团的生存变得越来越困难,老观众流失,新观众兴趣发生了巨大变化。许多歌剧不再适合新时代的需要。像《天音山》和《五盘集》这样的鬼剧不能上演,可供演出的剧目越来越少。幸运的是,路的尽头还没有到来。在北京文化部的领导下,剧团已经合并。“马厉安良京剧团”和“北京京剧团二号”被称为“北京京剧团”。后来,当张君秋的“京戏三团”加入时,马厉安良担任团长,谭傅莹、张君秋和邱荣盛担任副团长。如此庞大的阵容自然会刺激京剧市场。

[惶恐不安]

随着“反右”运动的发展,李万春、叶盛兰、叶常升等京剧界的许多前剧团都被贴上了右派的标签。马厉安良在彭真的保护下逃过一劫。然而,有必要表明他的立场。在关键会议上,马厉安良“愤慨”地谴责“右派李万春”。

李万春和马·厉安良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他的小马连亮10岁了。他总是称厉安良为“三叔”。他从小就学习马厉安良的戏剧。这两个人感情很深。马·厉安良一生中在哪里做了这么肮脏的事?关键会议结束后,李万春被秘密邀请去吃饭,立即赔罪。马厉安良认为没有人知道如何悄悄地弥补,但他后来受到谴责——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受到监视,为此马厉安良再次受到谴责。

当政治风暴平息后,马厉安良排练了几部著名的戏剧《海瑞罢官》、《秦香莲》和《赵氏孤儿》,这些都很受欢迎。

随着时间的推移,毛泽东在20世纪60年代发出了“永远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号召,越来越多的京剧传统剧目被踢出了舞台。60多岁的马·厉安良不知所措,必须跟上。他已经安排了三部现代戏剧,布谷鸟山,南方来信和一年多前。然而,现代戏剧的主题、趣味和表达方式与传统戏剧大相径庭。老演员马立克·厉安良能在哪里适应?邱荣盛和周方鑫不一样吗?即使投资很大,也不能满足要求。当我们看“革命样板戏”的主角时,几乎没有一个是旧时代的领袖。“马厉安良”是老年人,舞台上不再有他们的位置。

但是厉安良永远不会明白这一点。1965年下半年,北京京剧团根据江青的指示排练了《红岩》。按照马厉安良的计算,它怎么能演一个疯狂的“花梁紫”?于是他给时任北京市长的彭真写信。但这是什么时候——1965年下半年,更别说马厉安良不知道,就连彭真也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什么意思。彭真去江青讨论这个。马厉安良是真诚的,但江青的脸雷鸣般,说马厉安良指责她狡猾。11月10日,上海《文汇报》刊登了姚文远的文章《新史学评论》,海瑞被免职。“文化大革命”的序幕开始了。随后,马厉安良被调到京剧第二组进行“控制使用”。

[死于“文化大革命”]

众所周知,批准吴汉戏剧《哈利·波特》的过程。批评之初,矛头只指向吴汉,然后逐渐扩大。与“哈利”有关的人都没有幸免。1966年2月12日,《解放日报》发表了丁薛磊的一篇题为《海瑞尚书》的文章,作者是谁?”开始批评周方鑫。5月26日,作者方泽生的文章《海瑞尚书批判》必须继续出版。此时,马厉安良还没有受到影响。到了1966年6月4日,当马厉安良准备表演《不止一年》时,他听说电台把周方鑫贴上了“反革命”的标签。有人提醒他,由自己主演的《哈利·波特》每天都受到批评。他渴望心脏病发作。他的声音总是甜美而洪亮,突然变得嘶哑——马·厉安良预感到他的灾难即将来临。

果然,第二天,京剧团的一些人贴出了马厉安良的海报。从那以后,中国京剧艺术的最高大师被踢出了他一直在演奏的京剧舞台,然后他就不能生病住院了。

一个月后,他被叛军从医院拖到了批评的舞台上,开始了他屈辱的表演。厉安良在京剧舞台上有很高的地位,在牛棚里也有很高的“地位”。反叛者为他设立了一个牛棚。不允许马·厉安良回家或在牛棚里出去。一天,他看到赵荣琛,一位尚未被孤立的著名女演员,在周围没有人的情况下,向赵伸出食指和中指。赵荣琛知道马先生对香烟上瘾,于是抓住机会买了几盒香烟递给他。

10月1日,厉安良被释放回家。他的家位于西单国家饭店对面,现已成为北京红卫兵西城纠察队的总部。很快就到了深秋。一天晚上,剧院服务员听到有人敲门。当他打开门时,他看见马厉安良独自站着。“已经12点多了。你为什么在这里?”马厉安良说:“我们的红卫兵和红卫兵并肩作战。后来他们和解了,当他们想起厉安良时打了我。我受不了了。我最好来这里。”在中国京剧史上,厉安良就是在北京长大的,也是他成为泰山北斗的地方。这时,大亨找不到一个可以安放他残缺不全的尸体的地方。

马厉安良的士气如此之高,以至于他曾经是一个“三马之主”,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各种各样的权力和威望,但现在他像一个老乞丐一样狼狈不堪。手里拿着拐杖,头蓬乱,眼睛模糊。马·厉安良的家被一遍又一遍地洗劫一空。他家有一件祖母绿饰品,据说是无价之宝。这是他心爱的宝贝。他害怕红卫兵不知道珍贵的财宝,颤抖着请求红卫兵珍惜它,把它捐给国家。红卫兵抢走翡翠,摔到地上,碎片散落一地。今年秋天也打破了厉安良最后的精神支柱。他立即晕倒在地。

马·厉安良没有死,但他非常生气和臃肿。这时,他已经处于心脏病的晚期,但叛军方面不允许他治疗这种疾病。

1966年12月13日中午,马厉安良摇摇晃晃地排队买了一碗面条。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扔掉了拐杖和那碗面条。他像枯叶一样倒下了。马厉安良曾经出演过冯晴汀。在剧中,张远秀是个死人。但对马·厉安良来说,这是一部戏剧和生活。三天后,1966年12月16日,伟大的大师马·厉安良去世。

跟随他的是迄今为止一直流传的“马艺”。

马连良 

马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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