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蔡颖:与周方鑫一起访问苏联的记忆

1956年，为了向苏联人民介绍中国戏曲艺术，并通过对苏联的访问进一步加强中苏人民之间的友谊和交流，中央文化部决定派出一个大型表演团到苏联演出，并将这一光荣任务移交给上海京剧剧院。

这时，上海京剧剧院刚刚开始建设。除了周方鑫先生，可以说还有很多人才和学校。主要演员有李玉茹、童凌志、王金璐、陈大英、陈郑伟、金苏文、沈金波、张美娟、刘宾坤、王志奎、纪郁亮、王锡纯、李中林、赵小兰、王正兵、袁灵芸、孙正阳等。接到任务后，周主席和其他几位领导高度重视，立即对演出曲目和人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部署。学院领导一致认为，访问苏联的剧目必须是高质量和高水平的，反映中国戏曲艺术(京剧)的质量，尽量保持京剧的本来面目，尽量不做不必要的删改。虽然梅兰芳先生1935年应全苏对外文化协会邀请在苏联莫斯科和列宁格勒演出，受到苏联人民和文艺界的热烈欢迎，但戏剧毕竟不多。这次在苏联的演出是新中国成立后京剧团首次访问苏联，这更不寻常。因此，从这一指导思想出发，我们必须带上笙、丹、京、周、文Xi和吴Xi等戏剧。经过反复研究，我们确定演出内容包括:雁荡山、三岔口、盗曹宪、拾玉镯、渔猎之家、泗州市、小牛郎、秋江、十五弦、香蕉扇、空城项目、永别军窑、八仙渡海、滑轮、小荷追月下韩信、贵妃醉酒、停车、四子、徐策跑城等。主要演员有周方鑫、李玉茹、赵小兰、王金璐、刘宾坤、孙正阳、沈金波、汪正华等。剧目和人员名单确定后，医院领导召开动员会议，下达参观任务，提出培训要求。八月，所有的外国游客都集中在上海排练和训练。在此期间，周总统亲自指挥。他会不迟到也不早退地参加每场演出。他会仔细检查每一出戏，并不时提出意见。除了精心排练他的戏剧《捉鱼杀家》、《十五弦》、《徐策跑城》和《四个学者》，他还会严格要求其他戏剧。经过两个多月的紧张排练，每出戏的整体水平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每个人的精力也很高，他们情绪高昂，斗志高昂。所以我去北京向文化部领导汇报。看完之后，文化部领导表示满意，最后请求周恩来总理批准。尽管周总理日程很紧，他还是多次观看了我们的演出，非常高兴。他认为上海京剧表演质量很高，可以代表中国人民参观苏联。每个人都听到了中央领导的意见，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根据总理的意见，我们的演出在首都天桥剧场进行了一段时间。经过充分准备，上海京剧团于1956年10月28日从北京出发，开始了其重要的旅程。作为主要演员和前车站工作人员，我提前一周和文化局的同志一起，带着衣服和道具坐火车去了北京。

火车日夜在西伯利亚大平原上行驶。一个又一个车站被抛向远方。最后，火车到达了莫斯科，苏联的首都，我们的目的地。

周方鑫的徐策然城

在莫斯科，我们的前台工作人员受到了苏联有关方面的热情接待。我们一起安排住宿和表演场地。一星之后，大军如期到达。我们在以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登钦科命名的莫斯科音乐剧院演出了前11场。该剧院于1954年访问中国，在北京天桥剧院表演了天鹅湖和巴黎圣母院等交际舞和歌剧。由于剧院的艺术家与中国人民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们的观众休息室配备了从中国带来的服装、乐器、道具和图片。最引人注目的墙也是梅兰芳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20年前参观苏州表演时拍摄的照片。整个休息室充满中国情调，充分体现了剧院对我们剧团的友好感情。

十一场演出的门票已经抢购了很长时间，但是无论演出是否受欢迎，苏联观众是否能欣赏京剧，每个人都很恐慌。周德安·方鑫和其他几位领导人再次动员起来给每个人鼓励。他们说:为了真正达到文化交流的目的，我们需要拿出最真实的东西。我们不应该为了合脚而切脚，也不应该为了迎合彼此的口味而改变我们的方式。但是，为了帮助苏联观众充分理解我们的艺术，我们也可以采取一些有效的措施，比如增加播音员的数量，向观众介绍剧情、主要人物及其关系。为了给大家一个详细的介绍，除了每出戏的总体报告之外，下一出戏的情节将在前一出戏结束后进行解释。我们还对曲目本身做了一些处理。有些对话更幽默。在中国演出时，观众产生了强烈的效果。然而，当向外国观众表演时，由于语言障碍，他们不能产生效果。例如，刘红娘在《拾玉镯》中的一些歇后语被暂时删除。一些不必要的外表和结局，如《醉妃》结尾的换衣服，对整个情节的发展没有任何作用，也受到了限制。与此同时，苏联文化部派出一位名叫巴拉克·谢尔耶夫(Barak Scheyev)的专家担任播音员。他和我们的翻译一起发挥了重要作用。

莫斯科的演出，在全体成员的努力下，终于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歌剧《杨莉》的观众反应热烈。他们不仅了解一些武术游戏，例如高宠的一系列骑马舞蹈，而且观众也忍不住鼓掌。雁荡山的筋斗，《偷仙草》和《泗州城》中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每次都赢得热烈的掌声。观众还可以欣赏一些文学戏剧，如《秋江》、《钓鱼杀人》和《醉妃》。例如，《秋江》中的翁老头在水中推船载船时总是放声大笑。船仍然没有动。最后，他突然发现他忘记解开船了。在剩下的表演中，苏联观众要么喝茶，要么在休息室里抽烟(有一个特别的吸烟室)，要么轻声谈论戏剧和他们的印象。它也很有序，一点也不吵。我也注意到了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三三个评论员，他们两个，非常自觉和非常积极地在休息大厅里排队，慢慢地走来走去，直到表演开始。这种文明礼貌的观看戏剧的方式一直令人难忘。每次演出结束后，许多苏联艺术家和观众都去后台感谢演员，并高度赞赏他们的杰出技能。莫斯科报纸上也发表了许多热情的评价文章，苏联戏剧专家在苏联文化报纸上发表了整版文章。这时，我们的担忧被驱散了。从代表团团长到团员，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安慰的笑容。

俄罗斯出版物中介绍的表演“香蕉迷”的图片。

周德安·方鑫是中国一流的京剧表演艺术家。他的七派艺术在中国家喻户晓。在访问苏联期间，他主演了《十五弦》、《四学者》等戏剧和《捉鱼杀家》、《小河月下追韩信》、《徐策跑城》等中小型戏剧。这出戏很重，整个剧团都参与了。然而，他们最热情，参与每一场演出。他创造的生动形象和激情表演征服了苏联观众，每次谢幕时观众总是热烈鼓掌。特别是剧本《渔猎与杀戮家庭》的主题是反压迫、反剥削，情节简单易懂，尤其受到苏联观众的喜爱。周方鑫塑造的肖恩形象给苏联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周总统从他的角色开始，把肖恩变成了一个绝望的人，最后离开了家。他内心的矛盾非常真实，尤其是与小桂英的那一幕，令人心酸又感人。周方鑫先生对肖恩的表演可以说既有体验式学校的内在轮廓，又有表现主义的外在表现。这两者的有机结合可以说是极其令人印象深刻的。起初，一些苏联艺术家无法理解周总统的声音和演唱特点。然而，看完演出后，他们不禁赞叹不已。悲伤的声音，像真实的人一样，是角色的哭泣和角色的声音。刘宾坤扮演的老师总是一个恶霸，有很强的戏剧效果。周德安主演的《十五弦》也很受欢迎。这是完全按照昆曲的修订版进行的，旨在进行调查和研究。这部戏剧对苏联观众有很大的启发，报纸也发表文章赞扬这部戏剧的过去和现在。其他几部由周德安主演的戏剧《徐策然城》和《四学者》也很受欢迎。

莫斯科的演出极大地增强了我们的信心，该剧得到了苏联广大观众的理解和欢迎。在我们离开莫斯科去看列宁演出的前一天，苏联文化部和莫斯科苏联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聚会。晚上7点，我们一进入圆柱形大厅，就置身于友好温暖的海洋中。一些少先队员急忙把花放在我们的怀里，并在我们的脖子上绑了一条鲜红的丝绸围巾。不久，我们又被苏联艺术家包围了。他们用不同的语言互致问候，“你好”和“你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会议开始时，苏联人民演员兼玛雅科夫斯基剧院(Mayakovski Theater Ahlopokov)首席导演代表莫斯科艺术界发言，莫斯科苏维埃副主席Setzv代表莫斯科劳动人民发言。随后，周方鑫总统给予了热情的回答。演讲结束后，仪式从莫斯科各行各业的礼物开始。这个特别的展示活动让我们热血沸腾。首先，两位代表和杰出的学生代表赠送了一本精美的小册子，上面有他们的题字。接下来是大剧院的演出。几十人扮演剧院的主要角色，由一个小芭蕾舞演员列队、演唱和带领。当他们上台时，他们眼花缭乱，美丽动人。剧团所有人都穿着戏服，一边走一边表演杂技，几个年轻人表演了一个中国“翻跟头”，然后从末尾转向桌子。最后，少先队员们似乎用整齐的步伐弹奏着铃鼓和小号。当他把铃鼓、槌棒和小号赠送给周总统和其他领导人时，舞台上和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会议仪式结束后，这是社交活动的开始，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一些人随着音乐的声音跳交际舞，而另一些人则亲切而自由地交谈。剧团的两名成员被翻译成了“热门商品”。他们被拖来拖去。没有翻译，我们用创造力和手势来表达我们的想法。我们带来的小礼物，如毛主席纪念章，成为我们友谊的最初象征。当我们把纪念章交给苏联朋友时，他们都非常高兴，互相感谢。现在不要把它放在胸前。接下来，中国和苏联表演了他们自己的精彩节目。李玉茹表演了《香蕉迷》。苏联表演木偶剧和器乐四重奏。演出结束后，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每个人都不太感兴趣。苏联朋友举着高高的中国灯笼为我们送行。这时，雪花在外面飞舞，但我们的血液仍在沸腾。我们一点也不冷。我们的苏联朋友坚持要带我们去酒店。我们也觉得我们不能分开。所以我们互相包围，在白雪皑皑的街道上行进。当我们到达旅馆时，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跳舞了几十分钟，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分手。今晚，我兴奋得睡不着觉。苏联人民对中国人民的深厚友谊深深打动了我，我为自己是一名中国人而感到自豪。

在莫斯科演出后，我们去了列宁格勒、艾沙琼区塔林、里加、基辅、明斯克等九个城市。我们表演了53场，受到了各地的热情接待和欢迎。除了演出，我们还参观了列宁陵墓和莫斯科的地铁，参观了列宁格勒郊外的“列宁茅草屋”，参观了一些名胜和街道，观看了苏联艺术家的演出，并进行了讨论和交流。在这六十四天的巡回演出中，我收获太多了。中苏两国人民之间深厚的友谊让我终生难忘。

在苏联演出结束后，我们将踏上归途。苏联文化部长米哈伊尔洛夫为我们举行了告别宴会。当我们经常举起酒杯时，离别的感觉会自发产生。周总理举起酒杯，眼睛湿润了。他表达了我们同志的心声，感谢苏联领导人和人民。我们将带着苏联人民的深厚友谊回到祖国，为中苏人民的友谊做出新的贡献。

几十年过去了，世界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周总统也离开了我们。然而，跟随周总统访问朝鲜和苏联演出的场景总是生动而难忘。老一辈艺术家的热情和光明的节日将永远是我学习的榜样。朝鲜人民、苏联人民和中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将永远持续下去。

《上海戏剧》199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