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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京剧小角色的离开看京剧何时能突破

发布时间:2019年07月01日 17:3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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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曾说,一切事物的趋于完善,都是来自适当的改革。作为全国9个文化体制改革综合试点地区之一,重庆各大艺术院团的改革正在开始操刀。从今天起,本报将陆续推出《关注文化体制改革》系列报道,我们选取了“一个演员”、“一个剧场”、“一个观众”、“一部剧”、“一个院团”这样的视角,试图从某个切片、某个侧面、某个角度来关注重庆各大艺术院团在文化体制改革中所面临的状况。我们的关注或许只是管中窥豹,但希望借此能引来更广泛、更深入的思考。

豁出去了

去不去,怎么去?在今年6月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重庆京剧团的小演员孔繁泽。

犹豫了很长时间后,他坚定地选择了一条其他人似乎不可思议的道路——参加普通高考,重新读大学。

9月1日,孔繁泽坐在中国戏曲学院的教室里。尽管“和比我小五六岁的孩子上课很尴尬”。他是2007年被大学录取的四个年龄最大的学生之一。

两年前的九月,孔繁泽刚刚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成为重庆京剧团的正式演员。

“我很兴奋。事业单位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工资,当他们加入团委时,必须报上级文化局和人事局批准,情况确实如此。”与一些没有加入类似剧团或靠自己谋生的学生相比,他感到幸运,“我感到舒适和安全。”

但是现在,让他感到舒适和安全的工作已经毫不犹豫地辞职了。

他当地的同事刘宏(化名)不明白:阅读是一件好事,但你为什么还在学习玩耍?出来后不一样吗?这太不可思议了。

出生在山东的孔繁泽兴奋地问道:“我为什么不唱歌剧就走?当我7岁的时候,我开始学习歌剧。我只能唱歌剧!”

刘虹说,那就留在团里。有什么不同?但孔繁泽已经下定决心,“再呆下去没有意义了,我要豁出去了!”

我不想把我的生活变成老生常谈的

2005年7月,年轻学生孔繁泽在重庆的生活开始了。他向京剧团报到,去工作,练习武术,排练歌剧。

一天天,“感觉很舒服”。

但慢慢地,孔繁泽觉得有些不对劲。

“表演机会不多。通常,这是周末的特别表演。有时,在基层会有几场演出,然后在节日会有几场大型演出。”作为一个新人,他几乎总是扮演一个小角色,“伸出胳膊和腿,做动作,唱几个声音,展示他的脸。”

这让他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他夸口说他“在利基市场上仍然有一些能力”,甚至持偏见的观点,“既然我是新人,就应该允许我参加比赛。否则,剧团的几十名年轻演员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刘虹嘲笑他。“如果和尚太多,粥太少,就没有出路。现在有多少人在看京剧?这不是梨园时代。有这么多剧本给你。团队中有100多人必须练习和表演。”

重庆京剧团的相关消息人士告诉记者,事实上,京剧团还有很多剧目要表演,但表演数量很少,近年来平均每年约50场。他分析道:“我们最日常的表演是每周日场的特别表演。每张10元的票,只有20到30个人观看。你能算出多少钱,即使是成本也不够。”

“来的人基本上都是老年人。我们在玩。一些老人开始打瞌睡,突然醒来,打了几个好电话,然后又睡着了。没有人支持我们,我们很无聊。我不知道每隔几年,如果没有年轻人加入,来剧院的人会不会少一些。”

“说实话,我们现在的主要演出地点是剧团的排练。它很小,地板很高。老粉丝们不得不气喘吁吁地爬上四层楼梯,然后坐在硬椅子上两个小时,还得下楼去上厕所。”

“就说“大祖”。这部优秀戏剧的演员阵容非常庞大。舞蹈之美、灯光和歌词深受各方欢迎,吸引了许多年轻人。然而,由于场地和资金等问题,该剧目前无法长时间上演。如果有几场演出,它将会闲置很长时间。”

孔繁泽也知道这些原因。由于一些情绪,他从去年12月到今年6月几乎没出现过。他想知道这种生活是否可以改变。

事实上,在孔繁泽离开的前一天,他一直犹豫不决——毕竟未来更不确定。但作为一名歌手,他“真的不想等到只能唱老歌的那一天”。

想想钱晕

作为一个公共机构的员工,孔繁泽即使没有表现也可以从该机构领取月薪。然而,他认为这只能说是“足够吃的钱”。

“刚加入联盟的时候只有几百块,枯萎了,也许还不足以在大都市买更好的衣服。现在,大多数年轻人都在1500岁左右。”孔繁泽和他的一些同事住在重庆最繁华的街房北地区,他们总是哀叹“物价太高,工资太低”。

这位京剧公司的前组长曾经私下告诉他的朋友,这是京剧公司的现实。作为市级金融机构,京剧团财力有限,不太可能显著改善其员工的待遇。它只能通过零星演出或街头出租,给员工提供演出补贴或其他福利,从每场演出几十元不等。

今年,事业单位工资制度改革已经实施,京剧团职工收入有所增加,但孔繁泽仍然牢骚满腹。

“不想买房子。即使当我听说系统里有经济适用房,我也不认为很多年轻演员买得起。如果你考虑一下,当你买房子的时候,你会考虑结婚,当你结婚的时候,你会考虑抚养孩子,然后...我不敢想,我头晕!”

这种收入状况并不是京剧团的特例。在城市中也是公共机构的其他剧团中,记者了解到的年轻演员的收入情况相似。

辛西娅(别名)是该市一个剧团的调音师人。下班后,他不得不设立一个“副业”——在阳台上设立一个小型录音室,与朋友们一起成立一个小型演出公司,同时经营婚礼业务。他悄悄地告诉记者,“我也没有选择。你说这个大摊子整天像兔子一样跑来跑去。我为什么不放松一下?但那份微薄的薪水令人恼火。此外,我没有耽误工作。我吃的是我自己的优点!”

据记者初步了解,各剧团的员工在国外兼职是很常见的,因为他们有一定的专业技能。剧团的一名员工不愿透露自己的单位或姓名,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她说,一些室内剧团只有在没有演出任务的时候才每周报到一次,而且几乎没有不允许他们兼职的规定。“当然,那些做兼职的人不会很激进,毕竟他们是有单位的人。事实上,每个人都很无奈”。

孔繁泽也曾在两条路交汇处附近的一家酒吧兼职跳舞。他对舞蹈有基本的了解,几乎成了现场表演的支柱。然而,他后来不得不放弃,“酒吧通常开到深夜,有时我不得不帮忙,加上我编舞和领舞。如果剧团里又有表演任务,那简直不是人类的事。”

没有兼职收入,他几乎是一个“月光部族”。2007年7月的一天,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孔繁泽把他在重庆的所有东西——几个手提箱——从菜园坝带到了他在山东的家乡。在火车上,他仍然担心每年1万元的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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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繁泽的离开没有引起任何波动。

在这方面,刘虹的观点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孔繁泽是外国人,没有结婚生子,也没有走得没有任何联系。此外,他还参加了高考,并被中国戏曲学院认真录取。然而,如果其他人想走他的路,他们是否能通过高考是一个问题。

最重要的是,刘虹认为京剧团正在进行体制改革。随着一系列人事变动,以下演员都在观看。“如果改革像北京儿童艺术一样完成,就不值得匆忙离开。毕竟,还有一种铁饭碗的感觉。”

重组的消息激起了每个人的敏感神经。

今年5月,京剧团宣布将改为“企业化”。一听说我们要成为一家企业,而且没有具体的措施,这个团队就开始忙碌起来。刘虹说:“如果其他剧团成为企业,从事戏剧表演,它们可能会生存下来。京剧团已经成为一个企业,并对自己的盈亏负责。观众主要是老人和老妇人,他们不知道我们剧团会怎么样。”

去的时候孔凡泽倒看得开,“那不一定。拿着公共机构的铁饭碗有什么用?原来的梨园不是也做得很好吗?如果京剧团成为一个企业,它将增加市场营销和推广,培养年轻观众,创造年轻演员,生产更多高质量的产品和著名演员。最后一站可能仍然活得很好。”

刘虹对此不屑一顾。他认为孔繁泽会“拍拍他的屁股,走开,站着说话不疼”。在他看来,在人才、资本和机制方面存在着相当多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几乎都是先天不足,暂时难以解决,“突然变了,一定有问题。”

最新消息是,将京剧团改为“企业化”的动议搁浅了。“红岩路”将具体启动京剧团的重组,团部领导班子的调整即将结束。外界似乎不清楚下一步该怎么走。

现在,业内一些人士指出,作为一个人数众多、表演形式特殊的京剧团,其重组方向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一定的基准和标本意义。

远在北京的孔繁泽有点冷漠。他说他从未认真考虑过文化体制的改革。然而,他一直认为文艺团体首先要面对的是市场。只有找到京剧市场,京剧剧团才能生存。如果你暂时找不到它,想办法培养它。

然而,在记者的采访中,相当多的人表示悲观。他们认为这不是京剧剧团的问题,而是传统艺术形式本身的问题。在这个网络化和多元化的时代,京剧几乎不可能再取得辉煌。

重庆初秋时,天气一直很冷。住在角落里被困在高楼里的重庆京剧团能站出来迎接新的春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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