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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陵的“梅花盛开”

发布时间:2019年07月01日 17:12:15

作品分类:光荣  裴艳玲  京剧  父亲  剧团  梅花  演员  女儿  裴聚亭  艺术  

裴艳玲 

第24届中国戏剧梅花奖揭晓,35朵“梅花”绽放光彩。获得梅花奖的演员是裴炎陵(河北京剧院);获得第二个梅子奖的演员有太原实验金剧院青年团的谢涛、天津平剧剧院的曾昭娟、天津青年京剧团的孟广禄和山东聊城河南歌剧院的张兰。潘国良、王英会、孔向东和其他30名演员获得了该奖项。本报特别设立了“梅花”栏目,向读者讲述梅花奖得主的艺术生活的精彩故事,展示梅花奖演员的风采。

作为一名京剧演员,我代表京剧团把我的代表京剧献给观众——也许很少有人知道这是裴延龄的梦想,他是一位两次开梅花的歌剧演员,曾经在国内外为河北梆子演唱过。裴彦玲从小就学习京剧,5岁登台,9岁拿起了木梁,12岁就开始唱河北梆子。只有当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时,他才逐渐回到京剧。经过十多年的辗转反侧,几天前,他刚刚演唱了第二届中国戏剧奖——梅花表演奖的舞台,打出了漂亮的“九环”,一举获得了“梅花奖”。当裴彦玲在颁奖典礼上接受奖杯时,他激动地说:“终于到了这一刻!”有多少人能理解,她的情感不是源于获奖本身,而是源于花了半个多世纪才最终实现的京剧梦想。

梦想“金水桥”,五岁的舞台“秦英”

在弗洛伊德对文学创作动力的分析中,作者童年的记忆被认为是他创作动力的源泉,这种力量和重要性不能被任何后来的成长经历所剥夺。这一点已经被裴彦玲很好地证实了。“戏是我的一天,戏是我的灵魂,戏是我的生命,戏是我的根”——这一段中的“指环九”可以称之为血泪歌词,虽然只在裴炎陵花家那年唱过,但从她四五岁起就有了。

裴炎陵原名贝京,父亲裴菊婷是冀东著名京剧武术家。解放前,他在天津“大舞台”上课,后来在农村剧团和县级剧团演出。母亲袁喜珍是花旦演员。村子里的大多数叔叔和邻居也学习武术和戏剧,而且他们中的许多人能够进入舞台。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经常和父母一起外出表演,日夜在舞台上打滚,泡在剧院里,4岁的贝京能够背对背背诵大块的歌唱和台词,他的身体、场景、锣鼓都非常雄辩。1952年秋天,我父母在燕山县随剧团演出。演出即将开始时,在《金水桥》中扮演秦英的演员因病无法演出。看到改变剧本已经太晚了,成年人都很着急。五岁的贝伊·蒂恩伸出他的小脑袋,走到人群中说:“我可以扮演秦英!”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情,人群很快要求小提琴手弹钢琴并试演这出戏。出乎意料的是,贝当张开嘴,用正确的发音和语调输入了曲调。结果,他匆忙钩住自己的脸,系上网,换上戏服……在裴菊婷的强迫下,他把从未正式学过戏剧的女儿送上舞台进行营救。结果出乎意料的好。观众在哪里看到这么小的秦英?后排的许多人甚至不得不站起来看舞台上的那个小身影。然而,这并没有以任何方式影响小比丁的表现。他们举起双手,有条不紊地做手势。观众沸腾了。这样,秦英的角色不仅回到了贝京,而且她的传奇艺术生涯也开始了。

女儿想学戏剧,知道痛苦的裴菊婷不愿意。他对女儿说,“如果你想学唱歌剧,你必须学会成为一个‘喇叭’,并且能够站在舞台中央!”小比恩回答说:“我想成为一个‘号角’”"你有忍受很多痛苦的野心吗?"裴菊婷问道。“是的!”这个5岁的女孩像男人一样挺起胸膛:“如果你学得不好,你会死的!”这句话,仿佛是一个生命的承诺,触动了他的父亲,也深深地植入了比蒂恩自己的内心。“小时候,我不太明白。我只觉得除了演戏,我什么也不想做。不知何故,我总觉得舞台是我唯一的目的地。我的眼泪、快乐、痛苦、梦想甚至我的生命都在这里。我从未后悔学表演。”几十年后,回忆过去,裴彦玲说。

因此,从1953年到1955年春天,小贝京开始与父母一起逐渐学习中国戏曲,直到他向保定地区京剧团的李崇帅学习。李崇帅是一位基础扎实、教学技能高超的好老师,对弟子要求特别严格。根据他的规定,7岁以上的小比丁必须每天早上4点起床练习早操,如拉腿、踢腿、降腰...一次锻炼是三个半小时。早上,我和小提琴手一起提高了嗓门。下午再练习一次;晚会结束后,再学习文学戏剧。有一个小小的错误,迎接她的是主人的棍子和刀子。“当时,我是个傻瓜。我没有力气说一句话。我累得可以在路上睡觉。当我和我的主人一起练习时,我的父母不敢看它,害怕感到苦恼。”裴炎玲说道。然而,这种努力并没有白费。到了年底,这个8岁以下的小女孩不仅有很好的腿部技巧,而且一次能扭动数百圈。他还学习了40或50部经典歌剧,从老歌剧《英雄联盟》、《看罗吉》、《徐策跑城》到吴胜的歌剧《四街村》、《柴桑观》、《十八罗汉》,再到猴子歌剧《水帘洞》、《毕马文》、《安田会》。甚至舞台上和舞台下的场景、锣鼓以及敌对演员的界面都是相互关联的。

1956年,9岁的贝当和父亲一起在河北省灵寿县京剧团上课时成为了主角。根据旧的规则,当主演时,裴菊婷给了女儿一个响亮的艺名,裴燕玲。

梦见摘下“宝莲灯”,怀中是最老的父亲

获得第一名的裴彦玲越来越受欢迎。9岁时,裴彦玲在山东乐陵参加班级演出,每月能挣800元,据说相当于当时六个县委书记的月薪之和。为了女儿的未来,裴菊婷计划带女儿“绕码头跑”,为自己成名。在被介绍到河北省舒鲁县的京剧团后,剧团最初计划短暂停留,然后一路向北。出乎意料的是,反右运动开始了。“那年我只有10岁,我不知道很多事情。我只知道演出结束后,剧团每天都要开会。会议是为了什么?骂我父亲。他们害怕影响我的情绪,不擅长表演,所以他们不让我参加会议。结果,我父亲在家里受到批评,我在外面练习……”裴彦玲回忆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养成了害怕开会和与外人交谈的习惯。”“视我女儿为摇钱树”——这是裴菊婷在反右运动中的指控,这使得裴菊婷父女在北方演出的计划突然落空。“现在想想,我父亲一开始受到批评,主要是因为我弹得好,受到观众的欢迎。剧团害怕我们会离开……”裴彦玲说,虽然他的父亲听从了组织的安排,离开了他在舒禄的住所,但他心中从未放弃希望。他知道,如果他带着一顶“右派”帽子离开,他女儿的前途只会受到影响,只要他暂时禁止,她女儿总有一天会从北京这个小县城剧团出去。

事情没有像裴菊婷预料的那样发生,机会很快就要来了。20世纪50年代,在中国戏剧改革全面展开的时候,为了发展河北戏剧产业,河北省文化局开始在全省范围内发掘人才,裴炎陵很快进入了视野。在朋友的介绍下,省文化局联系了裴菊婷,随后的调令让裴菊婷的父女告别了疏勒县京剧团。在裴炎陵的记忆中,1959年的春节充满了希望和欢乐。在她的想象中,即将展开的是一个实现京剧梦想的更广阔的世界。然而,良好的想象力并没有持续多久。河北省文化局让裴彦玲在新成立的青年剧团中担任主角,但没有人告诉裴氏,该剧团被称为河北梆子青年跃进剧团。“那天,当我和父亲走进剧院大楼时,我们听到黑仔的声音不对劲。这不是京剧,这是梆子!”裴炎玲说道。“我是京剧老师,剧团想让我唱梆子。我们怎么能同意呢?我父亲非常生气,他三天没打开行李,说他会留下任何东西。”然而,由于转让令已经发出,事实不能改变。不久,剧团推出了一部新的大型神话剧《荷花灯》(Lotus Lantern),其中裴炎玲被安排扮演陈翔的主角。此后,大量数据记录显示,12岁的裴炎玲因“宝莲灯”而走红。然而,在这部一年一度的河北梆子戏中,很少有人提到倔强的裴延龄演唱过北京昆曲。这就是毛泽东两次接待她的原因。“当时毛主席问我晚上能不能跑。我说我可以在晚上跑步。他说你应该学“小小的夜奔”,而且一个人表现出更多的功夫。你应该去北昆向侯永奎先生学习。你学好了以后,我会来看你的《夜奔》。“结果,裴彦玲偶然得到了去北京看望老师的机会。他不仅向侯永奎学习了《夜奔》,还向李邵淳学习了《天宫》。据说很多年后当提到裴彦玲时,李邵淳曾经遗憾地说:“很遗憾,她没有演京剧..."

生活中的一切都是这样的,不管它是否被摧毁都很难判断。一盏“莲花灯”切断了裴炎玲的京剧梦想,但使她以梨园闻名。同样,接下来的10年“文化大革命”压制了她的舞台创作,但却给了她更强的艺术生命力。与此同时,因为她没有参加样板戏的演出,她的演出能够保留更醇厚的传统风味。“文化大革命”结束时,宝莲灯被重新演绎并拍成电影。1981年被列为“南北合作”,1983年被列为“哪个茶脑海”。随后,剧团体制改革开始了。裴燕玲签约河北梆子剧团,并在众望所归之下开始改编《钟馗》。“别人说,裴炎陵的河北梆子怎么唱得这么好?那是因为我把京剧和昆曲融入了梆子戏。归根到底,我在河北梆子的所有成就还是归功于京剧。是京剧打电话给我并指引我。我从事的艺术已经超出了当地歌剧的狭窄范围。”坚实的基础和独特的演唱风格使裴延龄的《钟馗》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当时,“裴旋风”席卷全国,甚至海外。1985年,裴燕玲获得大会专门为她指定的“演员特别奖”,并获得中国戏剧第三届“梅花奖”第一名。1988年,裴延龄的电影《人、鬼、爱》在法国和巴西举行的国际电影节上获得国际奖项。

此后,随着国内交流和国外讲座的开展,裴炎陵开始了一段充满“尴尬”的荣誉期。荣誉是众所周知的,但尴尬是未知的,因为京剧梦总是很难回到我的心里。“只有我父亲最了解我的想法。人家对他说,看看你女儿,现在出名了,风光了,你应该高兴吧?我父亲说,我不开心。当她唱京剧回来时,我什么时候会开心?”裴彦玲说,“没人理解他。我理解他,就像他理解我一样。”这种理解源于父女之间的深厚感情,也源于两代人对同一艺术的深厚热爱。直到裴菊婷去世,最后一个问题仍然离不开这部戏:“姑娘,你还能玩旋舞吗?”所以从那以后,每年除夕,裴炎陵都会为他的父亲演奏十几首訾荣。

梦圆了“九环”,唱到60岁拒绝接受老

20世纪90年代中期是裴延龄一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1995年,她以话剧《宋武》参加第四届中国戏剧节,并获得联大特别奖。她本人因中国戏剧《第二朵梅花》获得了梅花奖。然而,这一年并没有在裴彦玲的记忆中留下多少快乐——“说到家庭,我最难忘的是我父亲所在的家庭,而我最难过的是我父亲在1995年去世了。”裴菊婷,一直盼望着女儿唱京剧,遗憾地离开了。他无法亲眼看到裴延龄重返京剧舞台,尽管这一回归发生在他去世两年后。

1997年,河北京剧裴炎陵剧院成立,裴炎陵被任命为名誉院长和剧团团长。她率先在全国演出京剧、昆曲和河北梆子,打破了剧团只能演一部歌剧的长期规定。裴彦玲的京剧梦就像停机坪上期待已久的战斗机,终于开始重返跑道。传统京剧剧目《火烧营地》和《薛平贵》重新编排,《钟馗》由河北梆子改编成京剧...在艺术重心逐渐转移的同时,裴延龄经常受邀访问丹麦、瑞典、意大利、西班牙、法国、新加坡等地,到处讲课,多方面学习。“听音乐会,看戏剧,芭蕾,去博物馆...我不会错过任何接触和学习的机会。”视野的开阔和交流的深化,使裴炎陵更加意识到戏曲艺术对国家乃至世界的价值。"每次我离开这个国家,我都会加深对歌剧事业的热爱、依恋和奉献。"她对自我突破和自我完善的渴望变得越来越强烈,就像熔岩随时涌出,等待着一个小小的山沟的出现。

直到有一次,裴彦玲去法国讲学,偶然在当地博物馆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似乎是踩着高跷的中国人。“一看这幅画就知道他的确是一个中国人。他的名字叫田纪云,他的艺名是传奇。”裴彦玲立即委托翻译查找此人的信息。他把黄儿引入河北梆子剧目,并试图把“北京和梆子”做成两个锅。我和他有相似的艺术经历,我是一个伪装成男人的女人。他碰巧是一个伪装成女人的男人。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制造噪音。”两位艺术家的灵魂穿越了历史的迷雾。从那以后,“鸣九霄”的形象一直萦绕在裴炎陵的脑海里。相互欣赏的情感最终变成了艺术创作不可替代的冲动。裴彦玲决定亲自表演田纪云。她想把这个类似于她个人艺术经历的故事搬上舞台,用这个既唱别人又唱自己的大戏来再次唱出她的京剧梦。

“首先,我一辈子都在扮演一个男人。这次我要贴出一部云电影,扮演一个女人。二是我想在舞台上再现南岔的英雄气概和朝气蓬勃的形象。虽然我已经60多岁了,但我仍然对自己的晚年不满意。我想看看60多岁的裴彦玲是否还敢继续干坤圈子。第三,多年前我看过粤剧《光绪哭泣》。强烈的悲伤给我的心带来了强烈的震撼。我想在剧中把这种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第四是插入一句道教的话来展示中国戏曲的独特魅力。”这是新京剧《九霄云外》。自剧本创作以来,裴炎陵提出了四个愿望。经过八个多月的创作和润色,以及对草稿的几次修改和调整,她的四个愿望不仅实现了,而且得到了很好的实现。她有望赢回生命中的第三朵梅花:梅花奖,中国戏剧中梅花表演的最高奖项。

已经流传半个世纪的京剧梦,从孩提时代就根植于心中,最终在62岁时再次起航,并在一个早已熟悉的舞台上被重新公认为京剧演员。对裴彦玲来说,这远比荣誉本身更令人惊讶。几十年来,裴彦玲因对粉色水墨生活的执着和无悔执着而充满了情感和力量:“几十年来,我一直希望回到京剧。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但实现并不是终点。虽然我现在已经60多岁了,但我相信我生命中关于京剧的一切不仅仅是一个“九环”。人们总是在成熟。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是信念。本着这一信念,我将继续表演和演唱,并将更多的京剧新作品带给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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