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士兴的《也谈戏曲的保护与创新》

几千年来，中国戏曲与中国人民的生活息息相关，是群众喜爱的重要艺术形式。

然而，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人们审美标准的变化，戏曲艺术在其发展中遇到了许多困难和前所未有的危机。受外国文化影响，一些人对歌剧艺术漠不关心。一些年轻人缺乏歌剧知识，对歌剧不感兴趣。一些领导人对歌剧的价值和魅力缺乏了解，对歌剧事业缺乏支持。一些歌剧濒临衰落。一些专业剧团被迫停止活动。有许多珍贵的传统戏剧从未在舞台上被听过，正面临灭绝。许多老艺术家没有人继承他们的表演艺术。许多剧团正面临财政困难、设备破旧、表演迟缓和人才流失。艺术院校戏剧专业学生精疲力尽，戏剧教育陷入困境，后续人才培养面临严重困难。

200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中国昆曲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随后，中国政府启动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程，采取了多项措施保护戏曲文化，缓解了戏曲危机。然而，危机依然存在，歌剧保护仍然十分紧迫。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传统戏曲的保护不应该局限于文字，而应该在行动中实施。在我看来，对戏曲的保护至少应该是“五保”，即保护戏曲、戏曲、人才和材料。

首先，保护歌剧。中国戏剧是由起源于不同时期、分布于不同地区的戏剧组成的。全国有300多部不同规模的歌剧，山西省有50多部。不同的歌剧代表不同地区人们不同的审美情趣。中国人口众多，歌剧种类繁多。虽然歌剧有许多类型，但好的和坏的没有区别。很难判断哪种戏剧是好的，哪种是坏的。有些歌剧外人不喜欢看，但当地人喜欢。所有群众喜欢的歌剧都应该受到精心保护。

现在一些歌剧正在衰落。尤其是对于一些小歌剧来说，生活条件令人担忧。不可否认，随着社会的发展，一些歌剧会衰落或消失。这是事物自身发展的自然规律，应该是正常现象。然而，一些歌剧的衰落不是由于他们自己的原因，而是由于领导人缺乏关注和支持，这是一个遗憾。事实上，只要领导重视和支持，一些歌剧不会衰落。山西省北路梆子，当日本侵略者入侵中国时，老艺人们都回家停止表演，戏剧几乎无声无息地衰落了。然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国家高度重视并得到政府的支持。贾桂林等一批老艺术家应邀成立了北路梆子剧团。这部歌剧很快恢复了活力，发展很快。这说明我们必须重视对戏曲的保护，特别是对一些小型戏曲，我们应该更加重视抢救和保护，并给予优惠政策。总的来说，我国小型歌剧的数量比大型歌剧多，观众也非常多，这是不可低估的。

我们应该对民族歌剧进行深入调查，了解历史和现状，并对其进行分类和保护。那些可以获救的人必须获救。所谓的营救不仅仅是收集信息，更重要的是恢复表演。如果真的不可能做到，我们应该尽最大努力收集和保存相关信息供人们学习。

2006年，中国宣布首批518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其中92项为戏曲。事实上，还有更多需要保存和保护的东西。以山西为例，仍有许多古老而罕见的戏剧尚未公开或出版。我相信随着人们认识的提高，越来越多的歌剧将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名单。

第二，保剧团。歌剧是一种集体艺术，一种舞台艺术，通过剧团为观众表演。因此，保护歌剧最重要的方法就是保护剧团。如果剧团解散，歌剧艺术的生命将会丧失。目前，除了少数剧团外，大多数民族歌剧剧团都很艰难。政府应该加大对剧团建设的支持力度。剧团不能被视为负担，剧团体制的改革不能被说成是削减剧团。我们不仅要重视地级以上的剧团，还要重视县级的基层剧团。剧团应该是一个公益机构，不能毫无例外地出售给市场。在一些地方，领导不喜欢歌剧，对剧团缺乏感情，也不关心剧团的喜怒哀乐。事实上，这些剧团负责传播中国传统文化。他们的成人活动是在基层进行的。他们尽力满足热爱戏剧的群众的需求。他们的贡献很大，也很努力。政府不应该对他们漠不关心，而应该热情地支持他们。作为一个歌剧大国，政府应该愿意投资。当然，对于剧团来说，它不能完全依赖政府投资。相反，它必须依靠自己，尽力减轻国家的负担。

山西是中国著名的歌剧省。山西戏曲繁荣于明清时期，尤其是晚清时期。主要原因是晋剧得到了晋商的大力支持。晋商很聪明，对家乡的戏剧有很多感情。他们不仅积极地为在全省建立剧团、技术班和票班作出贡献，而且带着家乡的剧团去任何地方出差。他们不想通过向剧团卖票来增加收入。相反，他们把剧团的演出作为一种重要的活动形式和手段，来进行社交、交流感情和促进贸易。晋商不遗余力地扶持剧团，给晋商带来了更大的经济效益。这种经济效益远远大于晋商对剧团的投资，同时也远远大于剧团的售票收入。晋商特别重视剧团。他们不仅邀请家乡剧团到晋商会馆演出，还培养戏曲人才，并在自己的驻地组建新的剧团。尽管晋商的历史已经过去，但他们留下的宝贵经验仍然值得研究和思考。

3.保证曲目。中国戏曲的传统剧目非常丰富。仅山西的“四大梆子”就有3000到4000个传统剧目。过去的老艺术家可以自己表演几十部戏剧。目前，大多数剧团演出的剧目越来越少，甚至一些著名的表演艺术家也不能演出几部剧目。许多有价值的传统戏剧不再上演，许多老艺术家也去世了。真遗憾。

在20世纪50年代，我们曾提到一句口号:“转动箱子底部，摇动行李。”清理传统剧目的财政资源，挖掘整理许多优秀剧目。在我看来，我们有必要“翻箱倒柜，再摇一摇行李”。传统剧目是一个巨大的宝库，有许多珍宝。我们可以根据当前的审美标准重新认识和识别传统剧目，并努力将其改编为适合当前演出的优秀剧目。当一些老艺术家还活着的时候，一些正在消亡的传统戏剧将被恢复，音像制品和其他方法将被采用来拯救和继承它们。应当制定一项计划，收集所有可以收集的传统剧目，并系统地编辑和出版《传统戏剧简编》。可以恢复演出的传统剧目将得到恢复，录音和录像将得到系统的组织。这项工作必须尽快完成，以免将来后悔。

在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时，山西临汾浦剧院的几位老艺人曾提出过一个建议，即尽快成立一个专门表演戏曲的剧团，以修复几近失传的浦戏戏曲，并进行表演和录音录像。请把活着的老艺术家们带出来，聚集在一起完成这项任务。我认为这是一个好而有效的建议。如果能够实施，必将对传统戏曲剧目的保护和传承产生深远的影响。

四、保护人才。这里提到的天才包括作家、导演、音乐家、舞蹈家和理论研究者。人才是事业成败的基础。人才是振兴歌剧的关键。我们必须尊重、保护和培养歌剧人才。总的来说，我们党和政府非常重视戏曲人才，但也有一些地方非常重视戏曲人才。许多做出巨大贡献的歌剧艺术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和保护。歌剧艺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那就是艺术保存在艺术家身上，艺术存在于人身上，艺术已死。培养一个有成就的歌剧天才并不容易。我们应该对有特殊技能和特殊贡献的艺术家给予特殊保护。他们的艺术需要继承。例如，皮影戏中的“说书人”是一种特殊的天赋。早年，山西孝义皮影戏团中老一辈的“说书人”为数众多。他们可以自己讲几十个剧本，而且他们既能操作又能唱歌，技巧高超。现在只剩下一两位老艺术家了，他们太老了，不能动了。如果他们不传承下去，就没有继承者。要培养接班人，必须重视戏曲教育。我们不仅要重视学校教育，还要重视教师和学徒的教育。歌剧教育存在许多困难和问题，尤其是学生问题。大多数学生不喜欢歌剧。因为歌剧的萧条，一些父母不想让他们的孩子学歌剧。农村地区也有一些儿童。尽管他们很有天赋，但他们的家庭很困难，无法上学。这种情况严重影响了歌剧人才的培养。我们必须在这方面采取特别措施。戏曲教育是一种特殊的教育，需要特殊的措施和政策。山西省部分艺术学校采取减免学费的方式招收戏剧专业学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如果这种方法能得到推广，歌剧专业学生短缺的问题一定会得到解决。

五、保护数据。信息是理论研究的基础。歌剧艺术的各种资料(包括历史和现在)必须认真收集、保护和研究。我们在编纂《中国戏曲志》和《中国戏曲音乐集成》时，收集、保护和抢救了大量珍贵的戏曲资料，为戏曲学科的建设和研究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是我们不能满足于此。应努力建立国家或地方戏剧博物馆和档案，以收集和保存更多的戏剧材料。应该注意使用现代高科技来保护数据。山西戏剧研究所和山西音乐舞蹈研究所目前正在建设山西戏曲艺术数据库和山西民间艺术数据库，项目一期已通过专家验收。这值得热烈祝贺。

上面的谈话是关于歌剧的保护。以下是对歌剧艺术改革与创新的简要论述。

歌剧是一门“活”的艺术，不同于物质文化遗产，它不是静止不变的，而是不断发展、变化和移动的。戏曲不能被动地受到保护，而应该在保护的基础上不断发展、改革和创新。古老的传统艺术可以被完整地记录和保存下来，供人们学习。但应该清楚的是，保存是为了更好的继承和发展。

研究中国戏曲史可以清楚地看到，戏曲的发展史就是戏曲艺术不断发展、改革和创新的历史。从宋元戏曲到明清地方戏，中国戏曲一直在不断发展和变化。对表演艺术家来说，他的表演艺术的发展也是一个在继承和吸收前人艺术成就的基础上不断改革和创新的过程。继承与发展、改革与创新是歌剧艺术的发展规律。

我们的歌剧艺术危机既有外部原因，也有内部原因。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歌剧艺术与时代、生活和当代观众的品味脱节。有些戏剧的内容离现实生活太远，有些歌剧音乐和演唱风格相当陈旧，不适合年轻观众的审美情趣，也不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我们需要全面分析戏曲危机的原因，包括青年观众对戏曲缺乏了解和不了解戏曲的原因，以及戏曲本身不适应时代和观众欣赏要求的原因。

由于歌剧艺术本身存在这些问题，我们必须下定决心进行艺术改革。标准是改变它，让新老观众都喜欢它，农村的农民和城市的年轻人也喜欢它。艺术改革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不仅要在剧目上创新，还要在音乐、表演、舞蹈等方面创新。需要“全面管理和整体运营”。多年来，我们非常重视剧团体制的改革，但缺乏对艺术改革的具体要求。我认为，尽管剧团体制的改革非常重要，但体制的改革比艺术的改革更重要。通过艺术改革，观众更喜欢歌剧，问题得到了解决。如果我们只注重体制的改革，而不是艺术的改革，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变化，艺术就不会有变化或创新，歌剧艺术仍然难以发展和振兴。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要加大戏曲艺术的改革和创新力度，引进成果，做出贡献。

戏曲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群众基础最强的艺术形式。我相信只要我们做好我们的工作，中国歌剧事业一定会繁荣。(郭士兴是山西戏剧研究会常务副会长、三金文化研究会副会长。)